花瑛像片树叶落进一间院子,院内空无一人,正屋内亮着灯,里面传来说话声。花瑛垫脚走到窗前,蹲下身,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将窗纸戳了个洞。
花瑛抬起头,眯起一只眼朝屋内看去。
屋内,两名士兵一站一立正在桌前饮酒,两只长枪靠在一旁墙上。
站着的麻脸士兵手拿酒壶给坐着的瘦子士兵斟酒,“兄弟,如今将军、少将军都不在,咱哥俩难得清闲。”
瘦子士兵端起斟满的酒盏,笑道:“将军在,每天不是操练就是巡哨。咱们现在才叫一个舒坦。”
“对,来,干!“麻脸士兵端起自己酒盏。
二人互相碰杯,将酒一饮而尽。
瘦子放下酒盏,正色道:“话说回来,兄弟,你觉得将军这次去打京城能行吗?那里可是京城,一旦将军兵败,咱们都要跟着一起死。”
麻子脸打了个酒嗝,“哎~,你想那么多干什么。将军久经战阵,死在他刀下的人不计其数。若没把握,将军哪敢轻易去打京城?你放心,咱们有十五万中南军,京城才多少点人。只要咱们身后长佑军不动,将军早晚拿下京城。来,别说那么多……”说着又端起桌上酒盏。
花瑛蹲在窗下听得心里发凉。难怪安州城像座空城,原来陈猛带中南军打京城去了。不行,必须要尽快将消息告诉父亲,让父亲赶紧出兵去京城救驾。
花瑛不再停留,飞身跃上屋顶,顺着原路离开将军府,一路朝南城门掠去。她必须要趁夜离开,否则等到天亮,她更难出城。
花瑛落上离南城门不远处一处屋顶。南城门此刻城门紧闭,十几名士兵守在城门口,看来不能硬闯。
花瑛正在寻思该如何出城,忽然听到“吱呀呀!”声音传来,城门竟缓缓打了开,一队骑马士兵走进城门。原来是出城巡哨的士兵回来了。
正在此时,屋顶下方街道又传来脚步声。花瑛低头,看见一队巡哨士兵正从眼前走过。
花瑛心里一动,晃动身形,悄无声息落在那队巡哨士兵身后。
花瑛悄悄靠近最后一名士兵,伸出一只手捂住对方口鼻,另一只手化掌成刀,切向士兵后脖颈,士兵身子一软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朝地上栽去。
花瑛扶住倒下的士兵,拖着士兵窜进路旁小巷,手脚麻利褪去士兵身上铠甲。花瑛飞快盘起长发塞进头盔,又套上铠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