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在窗棂上的急雨依旧“噼啪”作响,屋内更加安静。不知从哪儿钻进来一丝风,烛火轻轻晃了晃,屋里的沉闷中又夹杂进另一种情绪。
“我来看看你。”赵渐石说完自己也愣了。他本想说,“我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“出口却变成了“我来看看你。“
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说,或许在这样环境里单独面对叶知瑾,他只能这么说。那是一种冲动,又或许只是一种本能。
沉默在寂静中流逝,岁月仿佛被定在这一刻。
良久之后,一朵烛花轻轻炸响,“啪!“一声,打破了屋内略显尴尬的氛围。
叶知瑾低着头,深深吸了口气,正待开口,忽又听赵渐石声音传来,“陈拓那块浮光锦是严奎给的。”
“严奎?“叶知瑾一愣,随即抬起头。
“嗯。”赵渐石点点头。
“多谢王爷。”
两句话说完,屋内又陷入了沉寂,叶知瑾不想继续这种尴尬,主动开口道:“王爷,玉仙阁的事你知道了?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玉仙阁和南潇馆都是赵天和的产业,如今两处被封,赵天和就这么算了?”叶知瑾问。
赵渐石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,“你猜对了。”
“猜对了?”叶知瑾愣了愣。想了想,随即也笑了,“呵呵……看来赵炫业要头疼了。”
少女杏仁眼明亮,笑容温柔,赵渐石觉得心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。
“我该走了。”赵渐石说完站起身朝窗口走去。外面下着大雨,他却推窗而出,离去的背影怎么看都有些匆忙。
叶知瑾有些莫名,关上窗,回到床上躺下,轻轻闭上眼睛,刚刚的笑容仍残留在嘴角。
次日早朝,金銮殿内气氛十分诡异。朝臣们站在殿内,屏息凝神看着殿中御史周正。周正手上拿着厚厚一叠纸,正向皇帝奏禀,他已经说了很久,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。
“皇上,正如臣刚才所言,此十六名官员触犯大康律法,罪证俱全,还请皇上明签。”周正终于说完,将厚厚一叠罪状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