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到底谁在盯着我?”李素华问。
“哼!”李延冷笑,“做这件事的人必须具备三个条件。一,与你有仇。二,与芙烟有过节。三,要有这个本事。你想想还会有谁?”
李素华想了想,忽然脸色大变,“父亲,您……您是说叶知瑾!”
“哼,除了她还会有谁?”李延闷哼,“你和她有仇,芙烟在玉仙阁招惹过她,她又有人手。你不是让李灼去过度芳院吗?怎么样,她的暗卫要做这件事是不是很容易?”
李素华瘫坐蒲团。
李延站起身,负手走到李素华身后,声音严厉,“你回侯府之前,为父曾提醒过你,行事务必小心。你以为不去招惹叶知瑾,她就把过去的事忘了?现在看,你根本没把为父的话听进去,做事顾头不顾尾。你明知叶知瑾与你有仇,为何事先不防着她?”
李素华转身看着李延,无言以对。
良久,李延才长出口气,“你因一已之私,又鲁莽行事才让芙烟遭此大罪。等她父亲回来,你自己去解释吧。”说完出了帐篷。
左相府,李芙烟形容憔悴躺在床上,一双眼睛空洞无力望着帐顶。初经人事,她非但未感到欢愉,留在脑中的只有耻辱。
她当时中了春药,并未失去意识,只是身体不受控制。和赵天和在一起的画面不堪入目,又挥之不去。相比失去清白之身,最令她难堪的是,与赵天和鱼水之欢时竟被人当众围观,每每想到此处,简直比死还难受。
回来的路上,她曾想过一死了之。当着那么多人,当着那么多双眼睛与赵天和苟合,她实在无法承受那份屈辱。除了死,她想不出活下去的理由。
还是采玥一句话却提醒了她,“小姐,您应该找到谁害您。”
对,采玥说得对,她现在还不能死,即便死,也要先找到谁害她。
李芙烟眼珠动了动,仔细回忆昨天事情发生前后每个细节。
御医说她中了春药,到底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给她下药?能给她下药的人一定能轻易接近她。而当时在围场,除了自己身边几名丫鬟,只有李素华来过她帐篷。
李素华?!李芙烟一惊,忽地从床上坐起身。
“嘶!”李芙烟轻呼一声,觉得全身疼痛难忍,骨头像散了架。抬起手,衣袖褪至手肘,露出手臂上道道青紫。
赵天和真是个变态,竟在她身上留下那么多伤痕。李芙烟咬了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