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郎君,长贵的酒肆我去看过,以前便是长安东西两市有名的酒楼。后来经营不善,这才落到崔家旁系手里,改成专门贩酒的酒肆。”
崔长衣志得意满道。
“那依你之见?”
陈清德顿时眉梢一扬,斜眼看向崔长衣。
他在崔长衣眼中看到的是灼灼的渴望之色。
“少爷,我江国公府这些新式座椅和酒菜,无不是当世无双!再配合太白醉,完全可以打造一座长安城最负盛名的酒楼出来!”
陈清德眼睛顿时一亮。
他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崔长衣果然没有让他失望!
陈清德将手一挥,一锤定音。
“很好!这件事本少允了。如今我陈家庄要钱有钱,要人有人,你务必在最短时间将太白酒楼开张!”
“保证不辱使命!”
崔长衣连忙应允。
可这连酒楼名字都起好了是怎么回事?
难道陈小郎君早就在为这一天布局?
一旁的崔长贵等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。
终于明白为什么陈清德为何一直不把博陵崔氏的打压放在心上。
博陵崔家竟然要与这样的妖孽为敌,真不知道是对是错?
他们完全可以想象,今日过后,因为大批太白醉半价倾销,对博陵崔氏的酒水生意是何等巨大的打击?
有人可能觉得,不过两千多坛太白醉罢了。
对于博陵崔氏这样的庞然大物影响肯定有限。
那绝对是大错特错!
首先,这里是交通信息并不发达的古代。
靠着信息差吃饭的人比比皆是。
而博陵崔氏真正赚钱的生意其实还是高端酒。
毕竟,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哪怕是二十铜板一斤最劣质的酒也不一定喝得起。
因为那是活命的钱!
君不见西山建设募工,一铜板一天还有大把的人愿意去干吗?
为什么?
没饭吃!
因为人包吃住呀?省下来的每一口粮食都能让一家老小活命!
隋末战乱对农业相助生产的打击是致命的。持续发酵下老百姓家里早就没有余粮了。
二十文放在过去,可以买好几斗粮。
哪怕放在如今粮价飞涨的唐贞观元年,也够一家老小吃好多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