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给我娘找张凳子坐。”李彩凤记得陈羡之说过的话,说话要讲究方法,要讲究尺度。
“是,娘。”乖巧地
在东暖阁御案之前,往往会有三张座椅。
左边有一张椅子,平日里都是给李彩凤用的。如果陈妍来了,他会将这个位置留给她。除了李彩凤之外,还有一张刺绣用的椅子。
而右边则有两张座椅,一张供冯保坐,一张供陈羡之。陈羡之到了,冯保自告奋勇地坐在了第二位,毕竟他是皇帝的恩师。
朱翊钧拉过陈羡之平日里用过的凳子,落座之后,再次有气无力地叫道:“娘。”
李彩凤握住他的手臂,盯着他看了半晌,突然问道:“钧儿,我是不是管得很紧了?”
朱翊钧怔了怔,随即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
“老实交代。”
“当然不是。母亲没告诉我么?我是帝王,自然不能和一般的小孩一样玩。孩儿之志,当一代明主,亦为一代明主。”
“OK!能吃苦耐劳,才能出人头地。昨天母亲让你下跪,你可有怨言?”
朱翊钧再次用力地摇了摇头:“母亲的好意,我明白。”
“外面都说,明朝开国以来,国泰民安,你说是不是?”
朱翊钧沉吟片刻,小心翼翼道:“比之我刚即位之时,我的国度确实比以前昌平了许多,但孩儿还是不放心,民不聊生,民不聊生,孩儿还是不放心。”
蓝绝道:“钧儿,你还能有这样的觉悟,我很欣慰。但你知道,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,最大的功劳是谁吗?”
“自然是母亲!”朱翊钧道,“正是母亲,才能帮我打理朝堂。”
李彩凤再次问道:“不是我,还能是谁?”
“我有个好伙伴。从我记事开始,他就陪着我,教会我认字,教会我看奏折。再说了,每次皇宫内外出了什么事情,他也是忙前忙后的,对咱们忠心耿耿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这位也是。”
“怎么会是他,他只是个无名小卒。”李彩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