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离去半晌后,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归来。
老者进入屋内,先看了看段天问,未发一言,便径直走向马原。诊脉之后,老者才对段天问开口道:“癔症加上外伤,先调理调理试试看。”
小孩赶忙向老者深深一揖,“多谢老人家。还请您师徒二人切勿说出我父子的遭遇,以免引起他人非议。” 师徒俩点头应允。
老者先对马原行针,长长的针灸针布满马原全身,头上尤其多。段天问猜测这可能是为了前后平衡所致。
过了一会儿,马原恢复了意识,微微睁开双眼,口中呼喊着段天问的名字:“天问。”
“义父,我在。” 段天问一听马原说话,当即热泪盈眶。还好,义父还能保持清醒。小孩自幼与马原相依为命,爷俩的关系如同血脉相连的骨肉,不,甚至比血脉骨肉还要亲近。
“天问,我这是怎么了?为何头如此晕沉?”
段天问心说:那能告诉你吗?我给你来个前后平衡,外加双峰贯耳。
“对了,天问,我记得咱们不是在小院中睡觉吗?” 段天问站在马原面前,仔细聆听他的话语。马原说话条理清晰,小孩心中大为宽慰:太好了!义父没被我打傻,不然,我段天问就太对不起他了。
“哦!义父,您睡着睡着掉地上了,可能撞了一下头。我一看,赶紧把您背到医馆来了。大夫说,您安心静养几日就能痊愈。”
段天问怕马原害怕,没敢说出实情。医馆的一老一少两位大夫一边点头,一边向段天问投来赞许的目光。
马原想了想又说:“我睡觉掉地上了,那怎么蛋疼?掉地上还能碰到蛋吗?哎呦,还真疼。”
段天问一听马原这么问,彻底放心了。不但知道蛋疼,还知道掉地上不会造成蛋疼,绝对没傻!此刻,医馆的两位大夫也看向段天问,眼神中充满了等着吃瓜的意味。
段天问愣了片刻说:“噢,我想起来了。我一看您摔晕了,就忙着背您上医馆。路上有点累,手一松,又把您摔了一下。下面正好有块大石头,您裆部撞石头的时候,有点正。”
马原躺着看了看段天问,气得直翻白眼。一见两位大夫还在,便闭嘴没说话。
见马原已无大碍,老者给马原开了几副药。段天问背起马原离开了医馆。小院肯定是不敢回了,爷俩只能回到原来租住的房子。好在这儿的房还没到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