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面溅起水花,一条半米左右的鲤鱼破水而出,在岸边搁浅,鱼嘴一张一合,偶尔扑腾一下,看得出来,它已经被遛得筋疲力尽了。
枭二话不说,抄起木棒照着鲤鱼的脑袋来了个当头棒喝。
“不要!”
已经晚了,鲤鱼当场去世,血溅了一地。
张天看着地上的狼藉,目瞪口呆。
枭一脸疑惑:“怎么了?”
他没有狩过猎,更没有钓过鱼,只是从小听舅舅们说,只有死的野兽才是好的野兽,所以就毫不犹豫出手了。
“没事,没必要打死它,我们可以把它活着带回去,新鲜的更好吃。”
“活着怎么带回去?阿妈说过,鱼儿离了水会死的。”
“用这个。”
张天踢了下脚边的竹笼。
打死就打死了,也没关系,新不新鲜除了张天,其他人不会在意。
他只是担心枭这一棒子把他鱼钩敲坏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
从血肉模糊的鱼头里拔出鱼钩,还好,鱼钩完好无损。
他重新挂上鱼饵,将鱼钩抛进河里,把鱼竿交到枭手中。
枭笔直地站在河边,像雕像一样纹丝不动,期待着再次体验那种浑身战栗的感觉。
鲤鱼的尸体张天没动它,出血的鱼不好再浸竹笼。
他倒是动过烤熟吃掉的念头,他和枭都很饿,这条鲤鱼少说也有六七斤重,够他们两个吃了。
但很快便打消了念头,部落赖以存在、彼此能够信任的基础就是食物共享,这种不利于团结的事最好不要做。
好在现在气温低,就这么曝尸荒野也坏不了。
张天取出昨晚挑出来的碎骨头,还有四块,他要把它们全部制成鱼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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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动了!”
很快又有鱼儿上钩,枭兴奋大喊。
是条两三斤的小鱼,张天很轻松地起竿、收竿,又一条鲤鱼,悬吊在半空,张着嘴,一脸的生无可恋。
“来,你用手抓住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