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记得清,这些年他们一直过着堪称与世隔绝的生活,种植带来的食物令他们不必冒险狩猎巨兽也可以自给自足,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。
等来访者走得近了,苗和葵都认了出来。
先认出的衣服,再认出的人。
那一身雪白的狼皮大衣,附近就只有大树部落有,以前每次参加部落大会,大树部落的酋长像流水一样换了一个又一个,唯独这身标志性的白狼毛皮始终如一。
松果,上次见他还是个连投石索都扔不利索的菜鸟猎人呢,如今竟也成长为部落之首了,真叫人刮目相看。
“真是稀客啊!”
苗迎上去,面带和善的笑容。
尽管因为烧山种植一事同其他部落闹得不太愉快,但他们烧的是自己的地盘,从来没有在其他部落的山林里纵火,彼此间并无深仇大恨,充其量只是观念有所不同罢了。
既然如此,身为主人的他理应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,这是基本的社交礼仪。
身为客人的松果也很克制,同苗一路寒暄着朝洞穴走去。
他带来的族人们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,瞪视着围上来的众人,毫不掩饰目光中的鄙夷和厌恶,看到他们手中的谷物,想到这些都是烧山毁林得来的,更是老大的不爽,拿鼻孔哼一声,扭过脸去。
有谷部落的族人多年未见外来者,本是抱着善意和热情上来迎接,岂料热脸贴了冷屁股,顿时也没什么好脸色,纷纷走开,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一边干活,一边窃窃私语着,时不时朝大树部落的人扔去几个白眼。
只有笨笨的禾不知好歹,仍然煮了八杯热水端给客人们。
“给。”
她将热水递给松果。
松果看了她两眼,说了声“谢谢”,接过水喝一口,然后向苗说明来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