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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快便败下阵来,狼狈不堪地躲回洞穴里,脱去兽皮手套,喘几口粗气,喝几口热茶。
她看见白和其他几个年龄较小的孩子正在堆雪玩,堆成大大小小各种形状。
还是这种文静的活动更适合她。
她重新戴上手套,走过去说:“我们堆雪人吧!”
“雪人?”
孩子们看着她,小小的脸上有大大的疑惑。
“我教你们。”
林郁滚起一大一小两个雪球,把小雪球堆在大雪球上,随便捡了两根树枝一左一右插在大雪球的两侧,又挑了三块大小适宜的石头充当眼睛和嘴巴,用短粗的木棒充当鼻子。
孩子们看着逐渐成形的圆滚滚、胖乎乎的雪人,发出欢快的笑声,巫师堆的雪人可比他们胡乱堆积的雪块俏皮多了!立刻有样学样,也堆起雪人来。
这天夜里降下第二场大雪。
这场大雪伴随着强风,呼啸着刮过萧瑟的山林,直如鬼哭狼嚎。
不再有浪漫与欢乐,气温陡降,刺骨的寒风从门帘的缝隙间涌入,火光摇曳不止,每次出洞,疾风都会把尖锐的针叶打到张天的脸上,刺痛难当。
暴风雪下了足足三天。
这场雪下了个通透,天空澄澈湛蓝像被水洗过,仿佛一块无边无际的没有一丝杂质的蓝水晶,美得不真实,山林间覆盖起厚厚的积雪,令出行变得更加困难。
不过这点困难抵挡不住人们对天空的向往和对祖先的崇敬。
按照约定,其他部落即将出发,或许已经在路上了。
有谷部落将直接前往大树部落,蛇皮、巨岩和有穴部落会先来大河部落,蛇皮部落离得较近,今天出发的话,明天就能到,巨岩部落和有穴部落需要花个两三天。
“快来看月亮!”
枭呼喊一声,众人走出洞穴,仰望天空。
又是一个月圆之夜,或许是因为刚下过暴雪,今夜的月光和星光格外璀璨,明明是夜晚,山林却被照得通透明亮。
族人们对于月相的变化一无所知,尽管他们不止一次目睹月亮变圆,但从未总结过其中的规律。
事实上,他们认为月亮变圆是随机事件,而且非常罕见,要很多天才能见到一次,一旦出现圆月,就代表着好事即将发生。
张天问枭:“还记得上一次看见圆月是什么时候吗?”
“这谁能记得!”枭说得理所当然。
“不如你从现在开始记一记。”
“啊?”
张天从外衣褶层里摸出一根绳子递给他,用很认真的口吻说:“每过一天,就打一个绳结,直到下一次月亮变圆,打了多少个绳结,就过了多少天。”
道理枭明白,结绳记事嘛,从小学到大的,但他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何在,他心里疑惑,直接就问了。
张天露出神秘的笑容,说:“你按我说的做了,自然会明白意义何在。”
这种知识不能言传,要让他自己发现,才具有说服力。
枭挠挠头,没再多问,打个绳结而已,再简单不过的事,他只是担心自己会忘记。
但几天后他就明白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,就算他忘记了,天也会不厌其烦地每天提醒他。
众人兴奋地回到洞穴,议论纷纷。
月圆之夜意味着好事将近,而这件好事,毫无疑问就是即将举办的祭天仪式!
这是个好兆头,而这样的吉兆正好出现在祭天仪式举办之前,难免引起人们的联想和揣测。
兰花问张天:“会不会是祖先知道我们要祭拜他们,所以特意请月亮变圆,回应我们的心意?”
在族人们看来,既然祖先是星星,那么和月亮不是亲戚就是近邻,这种小事请月亮帮个忙再正常不过了。
说到这个,张天忽然想起他还有个家喻户晓的神话故事没有和族人分享。
他的目光扫过众人,大伙也正看着他,等待他的回答。
张天正色说:“其实,月亮上也住着我们的祖先。”
众人大吃一惊,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。
张天接着说:“今天我要讲的故事,就和这位住在月亮上的祖先有关。”
讲故事啦!
孩子们排排坐好,竖起耳朵,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的天哥。
“在很久很久以前,月亮是不会变圆的,它一直都是弯弯的样子。还记得射日的后羿吗?和伏羲一样,他也有个妹妹,他的妹妹叫嫦娥。”
张天稍微魔改了下后羿和嫦娥的关系,族人们没有夫妻的概念,语言里也找不到对应的词汇。
部落里采取的是族外群婚制,这是一种排列组合式的婚姻,族内的男女与族外的异性随机交配,这种婚姻形态在旧石器时代末期和新石器时代早期很常见,要等到发展出农耕后,才会渐渐转变为对偶婚,到那时才会产生夫妻的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