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薛强脸上挤出一丝笑容,道:“既然楚王殿下说官府会秉公处置,那我就把人犯交与你们!”
李智云一挥手,张正和蔡虎上前,将女子身旁的两名护院推开,把她押回到本队之中。李智云冲薛强拱了拱手,带着自己的一帮人扬长而去。
那名被踢倒的护院爬起来,凑到薛强身旁道:“老爷,就这么让他们把人带走啦?”薛强咬牙齿切地:“总有一天,我要让他们粉身碎骨!……”
李智云将缁衣女子带到刺史衙门,关进了监牢之中。她的眼睛刚适应牢房中幽暗的光线,牢门又重新被打开,李智云走了进来。
李智云盯着她道:“说说吧,为什么要刺杀薛强?”女子别过脸去,一声不吭。
“那只飞镖是你扔的吧?”他放缓了口气问。
见对方仍不吱声,李智云笑了笑,道:“让我猜一猜,你看我说的对不对?……薛强当过县令,又是本地豪强,家财万贯,像他这种人,欺男霸女的事肯定没少干!你三番两次地刺杀他,一定是为了报仇!只是,你两次都没有成功,已经引起他的警觉,再想杀死他,恐怕难于上青天!”停了一会儿,他接着道,“没准,我能帮你报仇哩”。
女子一听,转回头瞅着他,满怀希望地:“你真能帮我报仇?”李智云点了点头,道:“只要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人,当然可以!”女子想了想,一咬牙道:“行,我就信你一回!”
“那好吧,说说你的来历”。
“我叫胡巧玲,本籍善阳县……”
“等等,”李智云打断她道,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薛强在善阳县当过县令”。
“对!”女子点点头,继续说,“我家在县城开了一家药铺,我是家中独女。有一天,薛强突然派人把我爹抓进了县衙,说城外一个乡民贴了我家卖的膏药死了,要我爹赔偿人命。他们将我爹吊起来拷打。我娘没办法,只好把药铺卖了,凑钱送进了县衙。可我爹被放出来的当晚,就吐血而亡。我娘又气又急,也病倒了,不久就去世了。那一年我才十岁,就成了孤儿,多亏我爹的一个把兄弟收留了我,认我做干女儿。他是一个卖艺的,我就跟着干爹走江湖卖艺,干爹教给我武功。这些年,我勤练武功,就是为了有一天找薛强为爹娘报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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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约半年前,我干爹得病去世了。我埋葬了干爹后,就去善阳县找薛强。可这个狗官,五年前因为贪赃枉法,被上司弹劾,已经革职回乡了。我打听到他住在西河城,就一路卖艺寻了过来。……至于那只飞镖,那是我第一次潜入薛府,偷听到薛强跟他的管家说,明晚要抢劫兵器库房。我被薛府家丁追到城外后,遇见了你们。我觉得你这人还不错,回到寄住的村店,敷了祖传的金疮药后,次日又进了城,打听到你住在驿站里,就翻墙而入,往你的房间扔了一只飞镖”。
李智云这才想起来,连忙问:“你腿上的伤怎么样了?”
“已经没事了。”
胡巧铃所述,与李智云原来猜想的差不多。他沉吟片刻,道:“情况我都清楚了。不过,还得委屈你在这儿住上几天,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