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夫们面露惊惧,大喊道:
“不好,中了埋伏了!”
喊完,一个个抱头鼠窜,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朱开山和朱传仁落在后头,谁也不出声。
老路骑着马,率领土匪围过来:
“都站住!”
金夫们被赶到一块聚成一堆,一个个的脸色就跟这雪地一样,透着煞白。
一名金夫壮着胆子道:
“我们是老金沟淘金的,自己人。”
老路嗤笑:
“去你妈的,谁跟你是自己人?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老金沟的?这么晚了想到哪儿去?”
老路阴恻恻的开口,眼皮子一支棱,看着要吃人似的。
一名金夫按照朱开山教给他的词儿说:
“这位好汉爷,您行行好,我们这几个伙计本来想在这里猫个冬,开春接着干,想家想得不行了,要回家。”
老路瞥了那人一眼,如北风般凛冽的眼神从金夫们身上刮过,冷笑一声:
“我看你们不是想家了,是想运金子了吧?都给我站好了,被乱动,老子的枪可不长眼,来啊,给我搜!”
随着老路一声令下,土匪们不由分说过来搜身,却一无所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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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老路岂是好糊弄的,他那眼睛就跟狐狸一眼,冒着精光。
就见他眼皮子眨巴了两下,下了马走到年岁大的老金夫跟前,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,一把掐住老头儿的咽喉,用力!继续用力!
老金夫双手用力挣巴,哪里是土匪的对手。
老路眼中闪过厉色,左手握拳,照着老金夫的肚子哐哐两拳,随后右手捏住老金夫的下巴,另一只手伸进他的嘴里抠着。
没一会儿,老烟儿止不住恶心,“哇”的一声吐出一段猪大肠。
老路身后一个年轻土匪捡起猪大肠,从上大学捏把两下惊呼道:
“老大,这里头真藏着金疙瘩!”
老路咯咯蔑笑:
“就你们一个个的,还想瞒过老子?我呸!”
照着老金夫的脸吐了口浓痰,退后两步,背着手不屑道:
“挟金潜逃,按规矩办,杀!”
话音未落,拎着猪大肠的土匪抽刀就斩,只见银光一闪,老金夫人头落地。
金夫们吓得惊呼,有胆子小的,更是吓得蹲在地上。
老路耀武扬威的在几个金夫面前晃悠了两圈哈哈大笑:
“敲你们一个个儿的熊样儿,都尿裤子了吧。”
土匪们也跟着嘲笑:
“兔崽子,就这点胆气还想运金?滚吧!”
几个金夫扛起老金夫的尸体,跟着大部队一溜烟儿的往回跑。
跑了能有二里地,应该脱离了土匪的视线,朱传仁吼道:
“行了,都别跑了!”
众人惊觉,恍过味儿来,一个个靠着树干大口喘气。
朱传仁蹲在老金夫的屋头尸体前,借着月光看了半天,最后叹了口气。
朱开山过来问:
“怎么了?”
“刀口平滑,说明那土匪的刀非常锋利。”
“嗯~”朱开山若有所思的盯着尸体。
朱传仁回头看了眼刚刚他们跑来的方向,确定土匪没追来,对大伙儿道:
“都看到了吧,土匪在咱们这伙儿人里有眼线,是谁我就不说了,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,其一,自行回去猫着,等来年继续干;
其二,跟我们打个回马枪,继续走,能跑出去最好,跑不出算咱们倒霉!”
他没有提老金夫用大肠吞金的事情,这属于个人意愿,他管不着,反正自己等人的金子藏得好好的。
刚刚土匪不是没检查水袋,查了,但没上心,估计也没想到谁的手艺这么巧,能把金疙瘩藏到水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