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何太生天还没黑就到宝树堂找朱传仁了。
“兄弟啊,你有什么打算,跟老哥说道说道,我先把话撂这儿,你要是怕了卢泰山,那这事儿交给我,老子非让他扒层皮不可!”
朱传仁给他倒了杯茶:
“老哥啊,我是这么计划的.”
他也没拦着,直接把自己的安排说了出来,之所以让何太生来找自己,也是给自己制造个不在场证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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俩人一整晚都呆在一块,卢泰山死就死了,跟他们有什么关系?
至于是不是他们俩安排手下干的,呵呵,有本事拿证据出来,没本事就闭嘴!
“好!哈哈哈哈哈!这绥河县我谁都不服,就服你传仁老弟,这主意好,一箭双雕啊!”
何太生听完朱传仁的计划,放声大笑,那笑声穿过中堂,愣是让远在自己院中的赵馨儿听到。
要么说何太生能当老大呢,孔老二这个身边人都没猜到朱传仁这个计划的深意,何太生却能猜到。
你以为朱传仁这招祸水东引只是为了杀死卢泰山?
错!大错特错!
杀个卢泰山还不值当朱传仁费这么大心思。
为什么说一石二鸟呢?
且看这计划的主角是谁?
“秦四海!”
卢泰山是谁的人?
张恭顺的人!
虽然两人不见得关系多好,但明面上,他是张老太爷的师爷。
朱传仁跟何太生弄死他的师爷,对于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来说,绝对是打脸,是挑衅!
到时候不管有没有证据,张老太爷势必会拿他们二人是问。
别人不了解张恭顺的性格,何太生可太有数了,他百分百会这么做。
那么如何避免得罪张恭顺呢?
自然要拿对方感兴趣的东西来堵他的嘴了。
现在张恭顺最感兴趣的是什么?
钱?人家可不缺!
女人?人家更不缺!
是秦四海,张恭顺做梦都想弄死秦四海,为自己儿子扫除隐患。
而朱传仁这一招,正好打在他心窝里了。
你秦四海不是藏着不出来吗?正好,老子以你的名义对卢泰山下手。
卢泰山一死,整个绥河县都知道是秦四海干的。
但只有秦四海知道,这压根儿不是他下的手。
如果死的张恭顺儿子也就罢了,偏偏死的是个不相干的人,秦四海能善罢甘休?
他要是不想背上这口大黑锅,就必须得站出来为自己洗刷清白。
这样一来,他的行踪不就暴露了吗?
只要对方一露面,朱传仁跟何太生有一万种办法抓住他。
当然,对方要是铁了心当缩头乌龟,认了这口大黑锅,那就算朱传仁倒霉。
但即便如此,他对张老太爷也有话交代——我这可不全是私心啊,我一心一意为了张老太爷服务,不惜对卢泰山下手,也要把秦四海引出来,一片赤诚之心呐。
他就不信这番话说出来,张恭顺还敢朝他发脾气。
不就死了个卢泰山吗?
用卢泰山的死,为张公子报仇,很值了吧?
再说人死不能复生,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,一个对他‘忠心’的朱传仁,和一个死了的、失去价值的卢泰山,谁更有用,这杆称张恭顺绝对拎得清楚。
原本何太生已经做好跟卢泰山鱼死网破,宁愿抱着被张恭顺打击也要报仇的想法,现在可轻松多了。
“老哥啊,今天这事儿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决不能再让外人知道了。”
何太生板正脸色:
“兄弟你放心,今天来我就只带了一双耳朵,出了门儿我就把嘴忘了。”
“呵呵,那倒不至于,老哥你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。”
何太生再次大笑:
“老弟,这么过瘾的事儿,只喝茶可不行,不得整点酒吗?”
“行,那就整点,这是我一个手下亲手酿的,我给他取名开山大烧!”
朱传仁拍拍手,侍女端着酒菜上来。
所谓开山大烧,就是老果子的自酿烧酒,主打的就是个纯、厚、烈!
这一批一共酿出500坛,朱传仁留下50坛自家享用,剩下的都被放到楼外楼去卖。
老果子在酿酒时听取了朱传仁的建议,在酿造时融入了果香,以至于这烧酒喝起来有点像后世的果味儿白酒。
但果味儿不算重,很淡,却恰到好处的抹去了原来烧酒中不自然的酸涩口感,变得更加顺滑,且余韵十足。
何太生只喝了一口便眼冒精光:
“这酒不错啊。”
“哈哈,老哥是懂酒的,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