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见面就不再像以前那样，抬头不见低头见了。

“伱要不想帮忙，就边儿去，别在这坏我心情。”孙国庆听他说话烦人，开始赶人了。

李想劝阻道：“你们一人少说一句，旁边人都看着呢，别在这闹笑话。”

最后一个大件，在三个青壮劳力下，被抬到车上。

孙国庆点了点数，暂时没发现有什么遗漏的，就准备带上媳妇，拉车走人。

李想拽住他：“哎~你不跟孙叔孙婶道个别啊。”

“道什么别，该说的都说完了，免得他们看我这张脸生气，走吧。”

李想拗不过他，只能随他去了。

书房的玻璃窗边，孙母站在那，看着一行人远去，久久未动。

孙父翻着报纸，看着妻子站在窗前的身影，显得有些萧索。

“让你平时对小顾好一点，现在后悔了吧。”

孙母转过身的脸上带着倔犟，在丈夫面前也没有松口。

“我有什么好后悔的，将来后悔的人是他，绝不会是我。”

“他们已经结婚生子了，没有婚姻之名，却有婚姻之实，我不明白你还在反对什么，你对小顾的所作所为，完全已经脱离一个党员该有的底线。”孙父对于妻子的固执不能理解。

“孙成业同志，你现在说这些是否已经太晚了，当初你没有阻止我，选择壁上观望，现在就没有权利站在制高点来责问我。”孙母仿佛被孙父的话戳中了什么，语气开始激动起来。

“我不否认最初是有让你考验小顾的心思，可后面的事态脱离发展，是我没有预料到的，我没想到一个妇女主任竟然会在家里迫害妇女同志。”孙父的音调仍是沉稳，可话里却透露出可怖的信息。

孙母听完颓然跌坐在沙发上，短短一瞬间，整个人被打击的精气神全无。

几十年夫妻，枕边人什么样的心性，双方再清楚不过，孙母此刻心都是凉的。

沉默在这个房间里蔓延，一如以往的每一次争执一样。

最后，还是孙父率先打破这窒息的气氛。

“国庆这次搬出去，未必是一件坏事，他那个同学在各部都是挂过名的，国庆跟他走得近，前程会更顺一些。”

“那些尊你敬你的部下，知道你这么势力眼嘛，我的那点子谋划，跟你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。”孙母不屑一笑，笑这人惯会伪装。

孙父眼神闪过隐晦的不耐烦，这就是他为什么最后会松口，让儿子娶顾大妞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