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好了,我们一家都不去,我跟你们爸是这么寻思的,到时就在这医院边上找个单间先租着。”大伯母冲着两儿子发下话来。
“你那屋子才多大呀,家里多个人都挪腾不开,还是让爹娘上我们家去,好歹比你那屋大个几平方。”大堂哥的冰箱厂福利待遇,要比二堂哥的水瓶厂要好些。
他立马换了一套思路,说道:“您二老要是不愿意去住也行,那这边租房子的钱我出了,还有看病的钱,我们夫妻俩虽然没能耐全出了,但是能给多少,我们就给多少。”说着,二堂哥从兜里掏一大裹钱儿。
“学徒咋了,那我不还有存款嘛,你放心,在我这苦不着咱爹。”大堂哥不觉的工资少是啥好理由。
“我今年都转正了,工资要比你富裕不少,到时咱爹想吃些什么,我都能给买。”二堂哥坚持道。
“这里有一百七十三块钱,您二老先用着,后面我每个月发了工资,再抽出十五给送过来。”二堂哥边说,边把钱往前递。
李大伯和大伯母作为长辈,听见晚辈争着要接他们养,心里不是不熨贴的。
乡下人住宽阔地儿住惯了,他都这么大年纪了,还要四五个人在那小房子里挤着住,李大伯有些受不住。
他分到的房子的面积,比二堂哥那间能多担两张床。
这怕不是几年辛苦攒的,全拿过来了。
大堂哥也接着掏出一叠钱,他的钱里都是大面值,都是五块、十块的。
加起来也有个三百出头,放到了大伯母的身边。
他现在还是学徒,拿的工资将将糊口,这钱自然不是他现在攒的。
而是以前在乡下那会儿,因为二堂哥进了城,大伯和大伯母愧疚,给他们的补贴。
后来大堂哥,也被李想安排进了城。
临走前,便把补贴都还给了爹娘。
大伯和大伯母不看儿子面,也要看孙子面,怕唯一孙子在城里过的不好。
退回来的钱硬是没全收下,执意留了三百块钱给大堂哥。
如今又被他加了零头,送了回来。
原本两儿子的钱,老俩口是不打算收的。
可李大伯转过头来一想,治病还是得用钱壮胆。
再说,要是到时他们身上的钱不够用,还得朝儿子们张口。
还不如现在就收了,到时真要不完,再退回去也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