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眼泪的手都在发抖,可见是被气狠了。
“婶子,我不敢说呀,我婆婆说只有不要脸的娼妇,才把床上的事说出去,她还说只要我敢往娘家说,她就不会给我留面子,我们住的院里还有我厂里和娘家,她通通都要嚷一遍。”雨水哭的更凶了。
雨水边擦眼泪,边点头,哑着声音回道:“是真的。”
“放他娘的狗屁,这该杀千刀拿去沤肥的老货,她敢,你听不出来她是威吓你呀,她不要她儿子前程了,你丢尽了脸,于她儿子能有什么好处。”李母怒其不争的骂道。
她年轻面嫩,听到婆婆这样的威胁,哪还敢有动作。
要不然这种作践法子,又没地儿诉苦,人迟早要被作践疯。
“你这傻孩子,怎么不早和我们说,非得自己生熬着,早先在娘家的霸王劲儿呢,到哪儿去了,怎么嫁个人就成了缩头乌龟,你这是要让我们揪死心啊。”李母心疼的说道。
雨水经过这么一骂,好像稍微回过点神来。
终于知道主动诉苦了。
“婶子,我这一年多心里就跟黄莲一样苦呀,家里房子是不大,可这年头谁家不是这样过下来的,这老婆子当着我公公和男人的面儿,就催要孩子,可我男人是刑侦的,见天儿在外面跑,一个月在家的时间也没几天,我们俩就想趁着他在家,赶紧要孩子,可她不仅不避,一边摔东西,一边还骂骂咧咧,骂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。”
“那你男人是个死人呐,啊~那老婆子这么糟践人,他也不帮伱说说话。”唐大姐听完,忍不住扭身质问道。
“说了,咋没说,当他面,老婆子是闭嘴了,等他一走,骂的更起劲,后面我就不让他说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憋屈的慌,他后面就不怎么愿意回来了,一个月在家能待个五六天都是好的了。”雨水帮着解释道。
“我就想不明白,他家就这一个儿子,不想着赶紧生个孙子抱,这么糟践你又是图啥。”李母都无语了,她搞不懂雨水婆婆非要这样闹的逻辑。
雨水憋红着脸,以差不多蚊子般大小的声音,给婶子和嫂子解惑道。
“听我男人说,我公公好多年之前负过伤,好像是不行了。”
说完,她就低下头,有些羞愧难当。
在她受的教育里,做媳妇儿是不好乱嚼公婆的舌头根的。
“这老婆子,是自己憋出病了,也不允许别人舒畅着活。”唐大姐刻薄的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