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教授和夫人,两人互看了一下,都记起了眼前的人是谁。
如果他再不管,这位已经失了心志的老人,便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。
“起初是恨的,恨她让我失去了一切,可这么多年下来,也说不清是谁对谁错了,当初确实是我先对不住她,可我家也破落成这这样,想来也还的差不多了。”再说起赵山燕,余至远脸上更多的是麻木。
只是若衬衫领口没有打补丁,裤脚没有毛边,鞋子没有破皮,大概会看着更好些。
“你拿五十块钱给这孩子,家里要有多余吃用的,也顺带拿上。”郝教授转身对夫人说道。
是的,连饱都不敢希求。
也就在他以为一辈子就这么凑凑和和过的时候,余至远见到了郝教授这位可以算是贵人的老人家。
郝教授的深叹听在余至远耳里,就像是某种信号,烧的他满脸羞红,头更加不敢抬起来了。
年迈的郝教授夫妇二人,倒是没了太多计较之心。
无论是用什么办法,灌水还是吃垃圾,只有一个目地,别饿晕。
“郝教授,我。。。我不是。。。不是来要东西的,家。。。家里并不缺,我的工资比。。。许多工人。。。工人都高了。”急切的情绪,让余至远的话说的断断续续,眼泪也不争气的往外直冒。
对于郝夫人端过来的茶水,也是赶忙起身恭敬接过。
他怕提了后,连这个数儿以后也拿不到。
他则拿着十几块钱,带着最小的妹妹过活。
“孩子,你是?”郝教授托了托镜架,不确定的问着余至远的身份。
在一次新闻采访中,跟随过来打杂的余至远,得以跟这位老人家见上了面。
二来现在的余至远跟几年前相比,变化相当大,青年人的意气在他身上已不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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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知道,家里的父母以及弟妹们,还指他这份工资过活呢。
余至远的遭遇听的让两位老人唏嘘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