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是无论再怎么拼死命干活,每年分下来的口粮还是不够吃。
后者的份量打称还好一点。
所以一年下来,李庆霖的大儿子至少有半年得回家吃黑市粮,才能填饱肚子。
第一年的稍稍资助,对于他们家还能承受。
这点粮食,让一个长期处于重体力劳动的孩子,又是一个正在发育成长关键期的孩子,无论怎么精打细算省着吃,都是不够的。
李庆霖家也是随大流如此这样做。
但放在下乡的青年身上,则有些捉襟见肘,只能说勉勉强强可以过得去。
尤其是那湿稻,晒干脱谷后,得粮不过百来斤。
其次只是温饱问题,后面还有花费问题。
不像有些富裕大队,不仅能分粮还能分红。
农民们日常生活,还有办大事的开销,就指着这每年的分红。
可这大儿子所在的大队,生产力连温饱都是问题,那就更不用提分红了。
就算那年稍有节余了,自然也得先紧着大队的村民们。
从入口的油、盐,再到身上穿的衣鞋,生病的医药费等等开销,在大儿子没有收入来源下,只能由李庆霖自己家支持。
信中称,风里来雨里去的辛苦劳作,一年到头,却连个剃头的钱都挣不到。
致使他写出这封信,则是最后一根稻草被压断了。
他的大儿子下乡几年,一度到了没有地方可住的地步。
先是被安排在老乡家借宿,一旦老乡家里有添丁进口的事,就得搬走重新再找。
李庆霖先是找到了公社,希望公社能够解决他们的困难。。。。。。
后来他又去找了莆田县嗡嗡委员会的知青主管单位。。。。。。
最后,他抱着一丝希望前往莆田地区嗡嗡组,将自己儿子的困难以及自己向县、公社反映问题的过程一并作了汇报。。。。。。
李庆霖他既是不幸的,也是幸运的。
虽然前面的那些举动,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