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兰简直要被许君君气哭了,走上前,望着许君君小心翼翼的将匣子放到枕边,气闷道:
“少夫人,少爷好不容易来趟院子,您怎就不能温柔些?
现在陈悦儿都死了,只要您温柔小意些,少爷肯定会接纳您的。”
接纳?
谁稀罕霍祁明接纳。
许君君瘪瘪嘴,满心不屑:
“傻春兰,男人不爱一个女人,就算女人使出浑身解数,也得不到他的心。
与其勉强自己迎合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,还不如换个心态,活出更精彩的人生。
女人一辈子,可不只有爱情。
霍祁明一开始选择舍弃我,就注定我俩走不到一起。
你就不要帮着老夫人暗暗撮合我俩,都是徒劳。”
听着许君君这番话,春兰急得两眼泛泪,着急追问:
“那少夫人打算怎么办?
就这样与少爷蹉跎着?
少爷日后还可再娶新妇,享齐人之福。
少夫人难道就眼睁睁看着?”
春兰是典型的后宅思想,认为女子出嫁,往后一辈子都将依附男人而活。
夫君对你好,你在后宅有掌家权,日子便好过三分。
若遭夫君厌弃,待他娶上几房妾室,有了新宠,整日被人踩在脚下磋磨,活着便没任何意思。
见她真心替自己考虑,许君君脸上嬉皮笑脸的笑意也淡了下来,从匣中摸出一枚金锭在手中把玩,正色道:
“放心,我当不了瞎子,也不是受气的主儿。
只要我在霍府一日,霍祁明就享不了齐人之福。
但,霍祁明摆明不是我良人,待祖母身体好些,我就……”
剩下的话,许君君没说全,但春兰却突然理解了她的想法,心惊的猛然闭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