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元洲听命前来时,冷清屋内只剩一盏烛火飘摇。
男人高大身形半掩在黑暗中,现出两分孤寂味道。
察觉到男人失意心情,姜元洲脚下一滞,片刻恢复平静迈步踏进屋中。
“皇上。”
姜元洲躬身行礼,男人闻着回头,盯着姜元洲与姜妩媚肖似面容,黑眸冷意泛滥:
“姜元洲,你好大胆子!”
萧统声若雷霆,浑身气场一开,尽数压向姜元洲。
他目光若锋芒落身,姜元洲掌心微湿,稳着声线跪地:
“微臣不知皇上所指何事,还望皇上明言。”
萧统盯着他,拂袖开口:
“朕让你同袅袅相见,是想让你劝她回宫。
没想到,你竟胆大妄为,助袅袅出逃。
姜元洲,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如何惩处!”
姜元洲以头触底,似早料今日一幕:
“皇上误会了,微臣得知胞妹还活在世上,这几日激动得缠绵病榻,怎可能助胞妹出逃。
世道凶险,前几日,得知胞妹又离开江城,微臣十分痛心担忧,曾多次找赵大人打探胞妹行踪,就怕胞妹出事。
如今,皇上回来,微臣还打算请皇上增派人手寻找,皇上千万不要误会。”
萧统冷笑:
“姜大人当真生了一副三寸不烂之舌,可是吃定朕无法降罪与你?”
姜元洲跪得更端正,语速如常:
“微臣不敢。”
“姜大人还有什么不敢的。
你明知外界凶险,还放任有孕的袅袅以身犯险,暗自出逃,回头面对朕,却能做出一副万事不知的冷静模样,当真是朕的好侍郎。”
上前两步,萧统盯着姜元洲后背,音色冷漠:
“姜元洲,你该庆幸你有一个好妹妹。
否则,就凭你这几日所作所为,朕就可摘了你脑袋!
你最好祈祷,袅袅与孩子都没事,否则,朕定让你后悔这几日所做的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