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谅还未反应过来,红拂女的第一招已然袭来。她手腕轻轻一转,那剑似灵动的游龙,带着锐不可当之势,直刺杨谅的手腕,同时喝道:“这一招,看你如何抵挡!”杨谅匆忙挥剑抵挡,嘴里还嚷着:“哼,雕虫小技!”可他的动作却显得手忙脚乱,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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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,红拂女第二招又至。这一招剑势更为迅猛,犹如雷霆万钧,朝着杨谅的肩部斜劈而去。她银牙紧咬,喊道:“殿下,小心了!”杨谅惊恐地瞪大双眼,声音颤抖着:“这,这怎么可能!”试图躲避,却已是避无可避。
说时迟那时快,红拂女第三招如流星赶月,剑影交错间,精准地击中杨谅手中之剑。只听得“铛”的一声脆响,红拂女厉声道:“殿下,承让了!”杨谅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,手中的剑再也握不住,脱手而出,“咣当”一声落在地上,扬起一阵尘土。
三招两式,红拂女就干净利落地挑落了杨谅的剑。这一幕发生得如此之快,在场众人都惊得瞠目结舌。一时间,整个场面鸦雀无声,唯有红拂女微微喘息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红拂女从地上捡起汉王的剑,款步走到杨谅身前,双手捧着剑,微微欠身,神色平静地说了句:“得罪了,汉王殿下。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,还望殿下莫要怪罪。”她的语气不卑不亢,眼神中却并无半分歉意,反而透着一丝坚定。
杨玄感站在一旁,双手抱胸,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,却始终不语。那笑容意味深长,仿佛在说:“这结局早在意料之中。”
杨谅此刻脸色铁青,犹如暴雨来临前的乌云,他怒视着红拂女和杨玄感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你们,你们给本王等着!”
他只觉今日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,恼羞成怒地一把夺过红拂女手中的剑,冷哼一声:“哼,走着瞧!”也不告别,便匆匆离去。他离去的背影显得极为狼狈,脚步慌乱,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:“今日之辱,本王定要加倍讨回!”全然没有了来时的趾高气昂。
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出声,气氛一时之间显得极为尴尬。有人小声嘀咕:“这汉王平日里嚣张惯了,今日算是踢到铁板了。”还有人暗自庆幸:“还好没牵连到咱们,这可真是一场风波啊。”
红拂女见状,随即向杨玄感深深欠身,面露忧色,语气急切地道歉道:“公子,今日都怪小女子冲动鲁莽,未能忍住,出手得罪了汉王。若因此给公子带来麻烦,小女子真是万死难辞其咎,还望公子莫要怪罪。”
杨玄感却只是微微摆手,脸上带着宽慰的笑容,语气轻松地说道:“红拂,莫要如此忧心。无妨的,汉王不会把你怎么样的。你又不是不知,独孤皇后治理后宫向来严谨,最恨子女淫乱失德。他如今若因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,闹得不可收拾,一旦传到皇后耳中,皇后岂能轻饶了他?他定是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杨玄感知晓独孤伽罗皇后对丈夫隋文帝杨坚的管控,这才使得晋王杨广有了可乘之机,得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.
独孤伽罗深度参与朝政,与杨坚并称为“二圣”,她对杨坚的管控主要体现在情感和后宫等方面。在情感上,她要求杨坚坚守一夫一妻制,不允许其纳妃 。
杨广深知独孤伽罗的喜好与忌讳,于是投其所好,极力伪装自己。他故意在独孤伽罗面前表现得崇尚俭素、不近女色,只与妻子萧氏恩爱。
随即,红拂女神色郑重,目光诚挚地看向杨玄感,缓缓说道:“杨公子,小女子再次衷心感谢当年从建康一路走来您对我的照顾。想那时,路途漫漫,艰难险阻不断。若不是公子您在旁护我周全,精心照料,真不知我会陷入何种可怕的境地,遭遇怎样的艰难困苦。”
她微微停顿,轻抿嘴唇,接着说道:“尤其让我铭记于心的是,公子您还不辞辛劳,亲自传授我剑法。从最基础的剑式,到复杂的剑招变化,您都耐心讲解,反复示范。正因公子的悉心教导,我才能日复一日地勤加练习,终有所成。如今,我才有了今日能保护自己,甚至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能力。这份恩情,小女子没齿难忘,定当铭记一生。”
杨玄感刚张了张嘴,还想接着刚才的话题说着什么,只见一个小厮神色匆匆、气喘吁吁地跑来传信,“公子,王爷叫您过去,说是韩擒虎的外甥李靖前来拜会王爷。”
杨玄感听闻,眉头微微皱起,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思索。他稍作停顿,像是在脑海中快速思量着此事的轻重缓急,随后说道:“红拂,眼下这情况看来颇为重要。那李靖之名我也早有耳闻,此番他前来拜会王爷,不知所为何事。我需先去王爷那里一趟弄个明白。你呢,就自行去做自己的事情吧,不必在此等候我归来。”
说罢,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跟着那小厮快步离去。他步伐矫健,衣袂在风中猎猎飘动,很快就消失在了红拂女的视线之中,只留下红拂女独自站在原地,望着他离去的方向,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