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玄感得势不饶人,枪势连绵不绝,或刺或挑,或扫或劈,招招致命。徐茂公左躲右闪,狼狈不堪,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。他咬紧牙关,拼命抵挡着杨玄感的攻势,心中暗想:“此番怕是在劫难逃。”
但求生的欲望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,瞅准一个空隙,徐茂公奋力向前一扑,想要冲破包围圈。杨玄感哪会让他如意,大喝一声,霸王枪横扫而出,徐茂公躲避不及,被枪风扫中,整个人向后飞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徐茂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艰难地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,原本整洁的衣衫此刻沾满了尘土,变得污秽不堪,发丝也凌乱得不成样子,几缕发丝还胡乱地贴在他汗津津的脸颊上。此时的他,眼神空洞,心如死灰,满心都被困惑与绝望所占据。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明明卦象清晰地显示自己命不该绝,可为何如今却会陷入这般生死难料的绝境?
还未等他绞尽脑汁想明白其中的缘由,杨玄感的左右手下就如同饥饿已久、凶性大发的恶狼般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扑了上来。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,动作粗暴至极,狠狠地把徐茂公的双臂扭到背后,将他的身体死死按住。徐茂公拼命地奋力挣扎,四肢不停地扭动,试图挣脱这犹如铁钳般的残酷束缚。然而,他的力量在这些彪形大汉面前,却如同蚍蜉撼树一般微不足道,丝毫无法改变自己被困的局面。
他的脸庞因极度的愤怒和满心的不甘而涨得通红,好似熟透的番茄,额头上青筋暴起,嘴里声嘶力竭地不停地喊道:“放开我!这是为何?你们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!”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和质问,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。
但那些手下仿佛聋了一般,对他的呼喊置若罔闻,丝毫不为所动。不仅如此,他们手上的力道愈发加重,那凶狠的劲头,仿佛要将徐茂公的骨头都给无情地捏碎。徐茂公只觉得双肩像是被压上了千斤重担,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双腿也因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而渐渐颤抖起来,最终支撑不住,整个人又一次重重地跪了下去。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,扬起一小片尘土,而徐茂公的脸上则写满了痛苦与屈辱。
杨玄感面无表情地缓缓拿起来自己那杆沉重的霸王枪,枪身微微颤动,枪尖寒芒闪烁,直直地指向徐茂公。他冷冷地直接说道:“对不住了,徐道长,家父有命,必须杀你。今日,你注定要命丧于此。”
他的声音冰冷而机械,不带丝毫感情,仿佛在陈述一件如同吃饭喝水般再平常不过的事情。那语调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,让人不寒而栗。
徐茂公瞪大了眼睛,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,那双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出来。他满脸的不可置信,怒吼道:“杨玄感,你父子如此草菅人命,肆意杀戮无辜之人,必遭天谴!你们定会为今日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!”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嘶哑,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。
杨玄感听闻,却依旧不为所动,仿若未闻一般。他握着霸王枪的手又紧了紧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,一步步向着徐茂公无情地逼近。他那冷酷的身影逐渐遮住了徐茂公眼前的光线,死亡的阴影瞬间如浓重的乌云般笼罩住了徐茂公,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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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茂公此时真可谓是陷入了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的绝境之中。他面容扭曲,双目之中满是绝望与无助,仿佛被整个世界所抛弃。他绝望地仰头望着那高远而苍茫的天空,脖颈上青筋暴起,喉咙里发出沙哑而悲怆到极致的呼喊:“苍天啊!为何如此不公!我徐茂公一生光明磊落,从未行过恶事,为何要让我遭受这般劫难!”然而,回应他的只有那呼呼作响的凌厉风声,无情地刮过他的耳畔,像是在嘲笑他的悲惨境遇。
他又猛地低下头,朝着脚下那坚实的大地发出愤怒而不甘的怒吼:“大地啊!难道就容不下我这无辜之人?难道这世间已无公理可言?”可脚下的土地依旧沉默无言,冰冷而坚硬,无情地拒绝给予他任何的回应和慰藉。
徐茂公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破碎,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他破碎的灵魂深处挤出来的。那一声声悲号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冤屈,仿佛要撕裂这黑暗无边的苍穹,却又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,瞬间被无尽的黑暗吞噬,激不起丝毫回应的波澜。他的身体颤抖着,仿佛一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落叶,随时都可能被命运的风暴彻底碾碎。
“徐道长卦象如此,怎么会有错呢?“只听得一声暴喝,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胡子大汉,宛如携着狂风骤雨,突然间出现在了众人面前。
此人虎背熊腰,一脸的络腮胡子犹如钢针般根根直立,双目炯炯有神,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。他身形移动之快,犹如鬼魅幻影,让人几乎难以捕捉其轨迹。眨眼间,他便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般矗立在众人跟前。
紧接着,他双臂猛地一挥,那动作迅猛如闪电,呼啸着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。只见他双掌带着排山倒海般的雷霆万钧之力猛地拍出,掌风呼啸,气势惊人。
只听得“砰砰”两声沉闷而又震耳欲聋的巨响,那两个原本死死按住徐茂公的人,瞬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击中,身体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,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,横飞出去数丈之远。他们在空中划过两道弧线,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,发出痛苦的呻吟。地面上尘土飞扬,仿佛被砸出了两个浅坑,可见这一击之力是何等的威猛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