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嘲般的笑笑,呵,是啊。
他一直都是一枚棋子,弃子。
无论是父亲还是鲛人族,他一直都是可以被随时放弃的那个。
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,他想不想。
沧溟淡漠的看着他这副样子,多年的养育终是让她有了一丝恻隐之心。
她不愿多说,闭了闭眼,转身离去。
“大祭司。”
沧溟停下脚步,侧眸等待着。
“你会放过冥水宗吗?”
沧溟沉默下来,良久开口,“不会。”
转而继续道,“本殿不会滥杀无辜,唯有一人,死有余辜。”
那人是谁不言而喻。
冥水宗宗主顾炎。
话落,沧溟不再停留,转身离开。
在她离开的瞬间,一道道灵力丝线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将此地严严实实的笼罩起来。
幽澜望着她离开的背影,直到完全消失。
喃喃自语道,“冥水宗,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。”
早就烂透了。
他的手指触碰到脖颈处的旧疤,记忆瞬间被拉回多年前。
昏暗的密室里,弥漫着刺鼻的药味。
少年时的他被死死按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他的父亲,平日里威严的面庞此刻却被诡异的执念扭曲,眼中闪烁着狂热。
“这是为了家族,为了你以后能有足够的力量,喝下去!”
说罢,他大步上前,一只手紧紧捏住幽澜的下巴。
幽澜拼命挣扎,眼眶泛红,嘶吼道,“不!我不要变成妖怪!父亲!求求你了父亲。”
他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,充满了恐惧与抗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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