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特殊任务没有任何提示,是否处决恶兽,在陶森特众人面前处决谁完全由他来决定。
“当真要处决阿黛拉么......”他眉头微皱,举起杯子喝了口茶。
这件事让人很头痛,他要是一个普通的冒险者,不论做什么决定都很简单,事情背后的代价也轮不到他来承担,而是会像高处跌落时的阵痛,酸痛呈放电样均匀分布到整个身体——整个社会与系统中。
就拿阿黛拉的烂摊子举例子,不管带她走还是当众处决她都是一念之间,刺杀也叫处决,下毒也叫处决,借刀杀人政治斗争不知道算不算......有人看着就叫处决。
之后的代价、混乱、陶森特的苦难,有点责任感救一下,但,就那帮无药可救,见刀不退的麻木刁民,现在让夏佐用猎魔人的精力乃至生命去帮助......抱歉,夏佐实在生不起救的欲望。
顶多尽量不去害他们。
他们变成今天这幅样子,责任在他们的掌权者。
之后这些人变成夏佐的领民,皆有信仰改造的机会。
夏佐也是掌权者。
他一个人做出的决定,在混沌与复杂的人情中,在戏剧性的命运影响下,承担任何反馈的都是属于他的整个系统,下到一个农民,上到渡鸦和格温之亲信。
几次经历,他已经深刻知晓这点。
在陶森特地区内,同时保住阿黛拉和陶森特,并完成任务系统的恶兽委托的方法,他想到了,刚才那条让所有人出城的命令就是个开端。
“众人面前处决......没人见证,处决给谁看呢......”他眯着眼睛,吹开茶杯中的花瓣。
这一刻,他思考了很多。
假如用狼学派的中立思维,又会怎么做呢?
他叫来了那个的名叫艾顿纳的猎魔人,摆出一桌精美的下午餐点,用餐时向猎魔人大致询问了这段糟糕时间的情况,得知对方在吸血鬼冲突中走散,并且见到了躲在酒窖里的精灵工匠大师。
“从早上开始我见到的每个有身份的人都在委托,让我带他们去安全的地方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