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头发狂的公象身上,看着它癫狂地攻击着母象,口中喷吐着血沫,心中犹如被千万根针扎着一般。
一方面,他深知若此刻不出手阻拦公象,母象必将性命不保,而这只母象,已然与他们有了一丝微妙的情谊,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它惨遭屠戮,白墨的良心怎会过得去?
那母象温顺的模样,曾经在众人休憩时默默守护一旁的身影,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,似在哀求着他施以援手。
可另一方面,他又清楚地察觉到公象的异样。
从它那惨不忍睹的后半段身子,被锯断的长牙,以及癫狂到极致、完全丧失理智的状态,白墨敏锐地意识到这背后定是有人恶意为之,公象也是受害者。
它此刻的疯狂并非出于本性,若贸然对它出手,岂不是等同于在伤害一个无辜的生命?
白墨心中满是不忍,他实在不愿再给这可怜的巨兽增添新伤。
此刻,公象正像一台失控的战争巨兽,每一次跺脚都震得大地颤抖,口中不断喷吐着血沫,疯狂地攻击着母象,其癫狂之态尽显无遗。
牛恒将手中的盾牌攥得“咯咯”作响,肌肉紧绷,额头青筋暴起,怒吼道:“不能再让它这么发疯下去了,咱们一起上,宰了这孽畜,救下母象!”说罢,作势就要往前冲。
明萧萧也双手紧握着元素斧,火焰与雷电在斧刃上疯狂跳跃,仿佛在呼应着她此刻的愤怒,咬牙切齿地附和:“对,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母象被它害死!”
白墨心中何尝不是心急如焚,母象那温顺的模样,之前与大家相处时的点滴温馨,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。
可当他的目光再次扫向公象,看到它那肌肉仿若磐石堆砌的庞大身躯,还有那即便断了长牙,却依旧散发着致命威慑力的狰狞模样,这公象的实力太过恐怖,刚刚众人与母象交手都已险象环生,此刻面对这明显更胜一筹、且已陷入癫狂、攻击性呈几何倍数增长的公象,他们哪有胜算?
白墨深知,一旦众人贸然冲上前去,不但救不了母象,反而会让大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他想起之前与巨兽战斗时,自己全力一刀砍在对方坚硬外皮上,却只迸出几点微弱火花的无力感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