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识越看着她摔了两遍后,准备去检查她吃了多少雪,找她要赔偿。
然而,有不知好歹的男人捷足先登了。
顾盛拾起连厘的滑雪板,递给她:“我记得你跟薛舒凡一起来的。”
“对,谢谢。”
连厘抬手把发间的雪拨弄掉,见顾盛没走,问道:“有其他事情吗?”
“我叫顾盛。”顾盛说,“你练的方法不对,要不要我教你?我技术虽然没有薛舒凡他们好,但还算凑合。”
“不……”连厘条件反射地想拒绝,霍然思忖有经验的人教总比自己试错好。
看见她犹豫的表情,靳识越意味不明地牵扯薄唇。
拒绝他倒是干脆果断。
连厘陷入沉思时,一道淡漠悦耳的声音冷不防响起:“去那边学。”
连厘回头,猝不及防撞上靳识越漆黑深邃的眼眸。
浅薄阳光洒在他宽阔的肩膀上,棱角分明的五官似蒙上一层纱雾,辨不太清具体的神情。
她一怔。
顾盛没料到连厘和靳识越熟悉,讶然道:“二公子。”
靳识越连余光都没给他一眼,夺过连厘的滑雪板就往前走。
“?”
你拿我板干嘛?
连厘没办法,跟顾盛说声抱歉,追上靳识越。
他个高腿长,步子迈得大,她得小跑才能追上他。
雪场满目白茫茫,凸起的地方不明显,连厘又有点急跑得快,一时没注意,被绊倒,噗通栽进了雪地里。
连厘:“……”
靳识越:“……”
此时此刻,连厘愈发地笃定,运动是她的天敌。
靳识越伸臂,将埋在雪地里的连厘拎起来。
他低头看她,唇角微微勾了勾:“小企鹅,台北没有雪,是不是都被你吃光了?”
连厘不想搭理他,抹了把脸,伸手欲抢回滑雪板,靳识越先一步放在地上。
“上去。”
连厘不明所以望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