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裹紧自己身上的大衣,摸摸口袋,从里面掏出靳书瑜送给她的丝质手套戴上。
只是忽然鼻子一酸,眼眶酸胀通红,仿佛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迫不及待想出来陪她。
连厘心情起伏比尼亚加拉大瀑布的落差还要巨大。
她的心似乎要从喉咙跳出来,砸在阴冷的地面。
连厘仰起脸,试图让寒风吹干湿润的眼眶。
纽约的夜光怪陆离,穿梭在斑斓的霓虹灯下,人与人的距离忽远又忽近,像一场绚烂的梦,灯光是梦在闪烁。
灯灭的瞬间,梦境破碎。
十二岁的连厘没有能力,渴求依靠,渴求安全,希望更强大的人来保护自己。
二十一岁的连厘不再渴求他人拯救,倔强而顽强地活下去。
连厘抬手擦掉泪水,视线模糊,她快速眨睫毛,垂下眼帘,打开booking订酒店。
订房成功,再点进Uber打车。
一滴泪水啪嗒砸在手机屏幕,连厘连忙擦拭。
天太冷了,不能掉眼泪,要是结冰了可不好。
连厘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,望着金光璀璨的陌生都市,胸口闷闷的。
虽然不好受,但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彻心扉。
摇摆不定的感情,耗时多年,终于尘埃落定了。
妈妈和靳言庭都不喜欢她。
没关系。
连厘,没关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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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世上没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