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厘左手撑在沙发,右手被他攥住,她低头看靳识越,几缕冰凉柔顺的秀发垂下来,盘绕在他脖子上。
“不是。”连厘说,“是车厘子的厘。”
靳识越侧目瞥了眼她的左手,雪白皓腕上系着红玉石车厘子手链。
他轻轻抬眉,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坏笑:“那你怎么不叫连车子。”
哪会有人给女孩子取名叫车子,连厘为靳识越以后的女儿默哀三秒。
她不答反问:“你是不是十月出生的?”
“怎么知道的,特地去打听了?”靳识越轻笑,饶有兴致问。
连厘不懂他哪来的兴味:“识越,十月,不是很好猜嘛。”
靳识越拖腔拉调“哦”了声,悠然道:“你猜错了,小师妹。”
错了吗?
连厘钻石般晶亮的杏眼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脸,窥探他有没有在说谎,却无果。
“照你这个说法,你二月出生怎么不叫连二月。”靳识越一手握住她的细腕不放,另一条手臂懒洋洋地垫在脑袋下方,目光自下而上地看着她。
“有的。”
只要对方想知道,连厘从不排斥和人讲述自己的事:“厘的拼音Li,i那个点放在L的左上方就相当于个2。厘勉强能算是2月1日吧。”
郑成功从荷兰殖民者手中收复台湾,时间是公元1662年2月1日。
连厘出生在2月1日,连景程常说她出生的日子那么好,他们一定能找到她妈妈的,她妈妈也肯定会回来的。
连景程是地道的台北人,不用拼音,用注音字符,拼音是连厘妈妈教他的。
连厘的名字,全部来源于她妈妈。
连景程每次提起此事,都会告诉她,她妈妈很爱她。
连厘不信。
如果妈妈真的很爱她,为什么不要她。
思至此,连厘无意识地垂下睫毛,眼底一片落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