检查报告没问题,也没有脑震荡。连厘的脑袋没缺东西,多了一个包。
从军区总医院出来已经十一点多了,连厘思量过后,决定今晚回公寓住一晚。
车子停在公寓楼下,连厘拎着药膏下车,站在车边礼貌地同靳识越道别:“今天谢谢你,再见。”
驾驶座上的李夜没启动车子,原地待命,通过后视镜望着老板。
窗沿上搭着一只根骨修长的手,指间一点猩红明明灭灭,靳识越侧目看着连厘的背影。
许是觉得冷。她走路的步速比平时要快一点。从转身到没影儿,一刻也没回过头。
连厘回到家里发现靳识越的外套还在她身上。她懊恼地拍打下额头,结果不小心拍到伤势,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她可能脑震荡了……又困又脑震荡,智商直接罢工,撂摊子不干了。
为避免自己做蠢事,连厘洗完澡,睡一觉,隔天醒来才给靳识越发信息。
连厘:「识越哥,你的外套在我这里,你什么时候方便我给你送过去。」
连厘:「或者你的人过来拿也可以。」
等了五分钟,没回复。她就不等了,丢下手机进浴室。
连厘站在洗漱台,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额头上贴着的医药纱布,琢磨昨晚的事情。
赵立铮的哀嚎声听起来很凄惨,估计伤得很严重。
靳识越对赵家唯一的孙子下那么重的手,半点忧愁都没有,像是笃定赵家不敢吭声。
……他手里是不是有赵家的把柄?
连厘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,但具体把柄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。
洗漱完,用完早餐,连厘出门前看眼手机消息。
靳识越没回消息。
他可能昨晚送完她赶下一场活动,彻夜狂欢,天亮才睡;连夜开游艇去岛屿玩乐也有可能。
总之,大少爷的娱乐活动数不胜数。现在没起床属于正常作息。
连厘收到靳识越消息的时候,正坐在乐团的训练室里练琴。她放下琴,拿手机看眼,很简单的两个字:
「等着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