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客厅,桌子上摆满两瓶开封的威士忌和盛着酒液的玻璃杯。
靳识越仰靠在沙发上,神色寡淡索然,似是兴致缺缺。
他因为仰头的动作露出的喉结,隆起形状锋利,显得整个人慵懒又欲。
“识越哥。”
连厘把手里的高定外套平放在靳识越身旁沙发上,“衣服我放这了。”
他没有搭腔。
连厘:“我回去了,再见。”
话音落下,靳识越掀起眼皮,捉住她手腕,巧劲一扯。
连厘没有防备跌坐在他腿上,她错愕地抬头,靳识越恰好低头,鼻翼擦过她发丝。
“看看伤。”他说。
不待连厘反应,靳识越骨节分明的手箍住她下巴,仔细端详她额头。
男人的俊脸蓦然逼近,距离连厘只有几厘米。
他的呼吸轻飘飘落在连厘唇珠上,勾起一抹滚烫的痒意,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。
“给谁磕头了?”靳识越瞧着连厘额头,散漫的调子说,“那么大印痕。”
没听到回话,靳识越视线往下,落在她一双漂亮的眸子上。
连厘的眼是杏核眼,形状稍圆,瞳仁莹润明亮,看起来纯洁无害,非常好相处,软妹一枚。
但她眼尾略微上翘,与人对视时目光犹有实质,宛如锐利的箭矢直击人心。
靳识越注视着连厘,眸色很深,侵略性十足,裹挟着极其危险的信号。
想占满她的全部目光,和身体的每一寸肌肤。
空气充斥着淡淡的香雾,暧昧随之以指数式增长,连厘看着眼前的男人,心底一根隐秘的弦仿佛被拨了一下。
她身上那股柑橘的清香混着浓郁酒气,靳识越凑近她脖子,嗅了嗅,嗓音微哑问:“喝酒了?”
他灼热的呼吸顺着衣领溜进去,落在皮肤上像一团火。
连厘倏地受惊,找回一丝清醒,登时从他身上弹起来。靳识越眼疾手快,勾住她细腰一把将人摁了回来。
“怎么,我是刺猬,扎到你了?”
起落的动作太激烈,连厘心脏一上一下,剧烈跳动着。刚恢复的理智被打散,她波光流转,一瞬不瞬看着近在咫尺的黑眸。
靳识越盯着连厘的眼睛,与她四目相对。
片刻,他稍微偏头错开鼻峰,薄唇贴过来。
印在连厘嘴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