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也很尽兴吗。”连厘黑白分明的眼珠左右转了下,尝试说服他,“我们都成年了,一夜情不算什么。”
“没尽兴,散不了。”
靳识越好整以暇看着她,唇角勾起慵懒的笑:“对我负责,连厘。”
闻言,连厘惊讶地抬头望向他,目光与他短暂相接后,又垂下纤长浓密的睫毛。
大少爷老是捉弄戏谑她。
阶级分明的地位差。
连厘清楚自己身份,她只是个受靳家福泽庇佑的司机女儿,因为父亲殉职的缘故,靳言庭照顾她保护她。
连厘打一开始就想明白了。等她成年、毕业便离开靳言庭,出门独立。只是后来,在和靳言庭的相处中渐生情愫,他的关心和行为让她以为他也喜欢她。
喜欢或许无法解决任何问题,但是他喜欢她,她也喜欢他。她以为,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放弃这段感情。
所以,选择坚持,耐心等待。
有感情,再大的阻碍都是小挫折;没有感情,再小的问题都是天大的问题。
九年前,连厘像是一条被淋湿的可怜猫咪,被好心的靳言庭捡回家。
九年后,连厘不觉得自己可怜,也不需要跟在权贵身旁。
不打算负责,是个确凿的事实。
她只是个喝醉意志力薄弱的人,酒后意乱情迷睡一觉代表不了什么。
初吻初夜……众多第一次,连厘从不赋予它任何意义。自愿的、享受了就可以。
连厘沉吟不语。一条长臂倏地抻过来,宽厚的手掌捉住她皓腕,一把将她拽过去。
靳识越从背后抱住她,下巴垫在她肩膀,连厘低呼一声:“你干嘛。”
她坐在他怀里,脊背毫无间隙地贴着他温热的胸膛。连厘不适应这么亲密的接触,要挣脱出来。
靳识越结实有力的手臂圈住她腰肢,不容抗拒地把她带回怀里。
“不负责?”他灼热的气息洒在她耳边。
“你放开我。”连厘缩了缩脖子,躲开靳识越的呼吸,他力气很大牢牢禁锢着她,她挣扎不了分毫。
“我活了二十七年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的人。”靳识越抱着她,语气悠然,“叫什么连厘,干脆改名叫连不负责好了。”
说得他好像对每个和他上过床的女人负责任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