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冬夜,大雪纷飞。雪花飘扬覆盖了一切,仿佛时间也停止了脚步。
冰凉的雪花轻轻地坠落,在两人唇齿间消融,化为细微的水渍,逐渐升温变暖。
四周清冷寂寥,悬挂在树梢上的冰棱,风轻轻一吹便扑簌簌地掉下冰渣,砸在地上发出的声响飘至连厘耳畔。
她伸手推靳识越的肩膀,用了很大的力气,但他却纹丝不动。
直到连厘快要呼吸不过来,靳识越才松开她。
连厘站在车外急促地呼吸新鲜空气,车内的靳识越脸庞沁在阴影里,衬得五官骨相感愈发重。
他掀眼皮看向连厘,鸦羽似的睫毛于下眼睑落在小片虚影,将眼眸中的暗沉隐藏起来三分。
连厘嘴唇被他亲得有些麻,仿佛不是自己的,她望着车里眉眼沉静的男人,真是被惊到了,罕见地瞪人。
“不是,你……你有病啊!”
“这都被你知道了?”靳识越眼睑轻抬,嗓音微哑带着接吻后的慵懒,“灵丹妙药。”
混蛋!
连厘气得踹了一下车门,没有太用力。
踹得太重车子坏了要赔钱,而且这车子看起来就跟靳识越一样硬得不行,太用力最终疼得还是她。
靳识越眼梢流泻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:“光踢车有什么用,上车踢我。”
踢完连厘也冷静下来了,丝毫不想搭理他,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进住宅楼了。
电梯停在9层。
连厘翻包里,把钥匙拿出来,打开门,将包挂在架子上,换完鞋,喝完水,漱完牙,感觉口腔里还一股靳识越的味道。
上次是喝酒,脑子不清醒就算了。这回算什么?
流氓,变态。
那种情况根本没心思管姿势舒不舒服,现在她手往后揉了揉脖颈,顿觉一阵酥酥麻麻的。
洗漱完,连厘平躺在床上,举着手机。
这间她曾经和连景程生活过的房子不算大,她住主卧,连景程住次卧。她每年都会回来打扫,所以这里并没有霉味和尘埃的味道,可以直接居住。
连厘点进和财神爷主人的聊天页面,原封不动地把四笔钱转还给对方。收到钱是开心的,还回去是轻松的。
靳识越收到信息时,正在俱乐部,左手托着枪,右手拿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