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侧过身,拧了下毛巾说:“所以你身上的病毒是平时不开张,开张吃三年。”
靳识越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。
连厘替他简单擦了脸和脖子,说:“好了,你睡吧。”
靳识越目不转睛看着她,懒声道:“你睡哪。”
连厘答:“我睡隔壁房间。”
铺个床的事情,轻而易举。
靳识越颔首。
连厘把卧室明亮的灯关掉,留下暖橘色壁灯,光线微弱,笼在男人轮廓分明立体的五官上,衬得眉眼愈发刻骨,黑眸分外深邃。
床头柜上立着一个喜庆滑稽的招财玩偶,与他身上冷贵慵懒的气质形成鲜明对比。
连厘没忍住侧过脸无声笑了下。
她背对着靳识越,他看不见她此刻弯弯的细眉和盛了星光的眼睛。
连厘离开主卧前,望一眼男人的情况,许是病得严重,他阖上眼,气息平稳,似乎很快睡着了。
她轻手轻脚地离开,走到外面,给自己倒了杯水喝。
沙发背上挂着一件黑色的男款外套,不用研究便知是谁的。
连厘失神看了一会儿外套,喝完水到次卧简单铺下床,随后拿衣服去洗了个热水澡。
洗漱完,她躺在床上,闭上双眼,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。
她睁开眼,茫然地望着天花板。
先是琢磨找妈妈的事情,琢磨良久,思绪又转到隔壁房间的靳识越身上。
那个嚣张到不可一世,牛不喝水还强按头的男人。
她和他之间没有故事可言,基本全是事故。
大冬天他穿那么单薄,身体素质再好也扛不住京城的寒冬,这下生病了,病了身边也没有人叫他别乱跑。
她有闻到他身上清冷的酒味,他来这里之前肯定去喝过酒。顶着重病走遍全城,完全不想评价他不爱惜自己的行为。
这次和靳识越在同一屋檐下居住,连厘没有了上次的不安局促,想着事情,眼皮很快乏重,慢慢地进入梦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