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宇这了半天,想不出来,转眼说:“哥,我能冒昧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靳识越手里漫不经心转着手机:“什么问题。”
凌宇挠了挠头,像条大狗狗低下头,小声问:“你喜欢连小姐吗?”
靳识越轻嗤一声:“这已经不是冒昧了,是冒犯。”
凌宇噎住,但话已经说出口了,希望老板不会叫他咬舌自尽。
他硬着头皮继续道:“你以前也交给我保护人的任务,可从来没有叫我保护过女孩子。”
凌宇不善于交流,行动力却极强,他一个人能顶三个保镖。
靳识越指腹划开手机,点进微信,仍然毫无动静。他又编辑一条讯息发过去,发完后斜眼瞥凌宇:“怎么,我不配喜欢她?”
连厘收到靳识越第二条讯息时,正站在冰箱前,她低头看眼手机弹出的微信提示,没看摁了下侧键,熄屏。
连厘打开冰箱,想拿瓶牛奶,却发现里面装着新鲜的牛奶。新西兰的豪华牛奶,天花板级别的,应该是刚空运过来。
牛奶的来源不言而喻。
连厘取了瓶,倒进可加热杯子里,放进微波炉里温热。喝完后,她伸了下懒腰,活动脖颈,走进卧室里。
外面的布局看不出来靳识越存在的痕迹,房间内却随处可见他的杰作。
法式水晶灯明灿而澄净,将房间照得亮亮堂堂,手工波斯地毯铺满了整间房,价值八位数的斗彩缠枝莲纹瓶插着娇艳欲滴的鲜花,是弗洛伊德玫瑰花,与她被褥同一个味道。
大漆镶金螺钿梳妆台,师傅精心打造的一套黄金首饰盒,敞开的盒子可见绞丝翡翠手镯、宝石簪子……古董珠宝奢贵可见一斑,整间房焕然一新,从床榻到墙壁在一天之间变了个样。
皇室公主的寝房可能都没她房间精致旖丽,连厘以为靳识越只是把他东西搬过来,完全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。
靳识越擅自作主改造她的房间,连厘并没有生气,因为他踩在了她能接受的边缘里,如果他把客厅也换了,她百分比百会生气。
连厘看着陌生的卧室,心情一秒钟经历了七十二变,极其复杂。
高兴有之,她小时候确实幻想过有这样一间华丽公主房;排斥有之,她不喜欢太大的变化,尽管和靳识越在一起的那一刻,她的生活注定会有巨大的改变。
浴室焕然一新,连厘洗澡时,颇为不习惯,她从浴室出来,到点睡觉,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。
连厘从小到大没有和人产生过亲密关系。
连景程作为父亲本来就辛苦,她鲜少会跟他说心里话,后来碰到靳言庭,他们相处多年,连厘面对他大多时候都小心翼翼。
连厘只和薛舒凡说过心里话,可那是女孩子之间的美好情谊,跟异性是不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