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献容有一阵恍惚。
江合,本宫对不起你。
“好了,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,便都退下吧。”司马炽冷漠的看了羊献容一眼,那目光中分明是警告之意。
羊献容轻轻一笑,陛下是何其聪明的人,是她太过天真了。
“臣弟告退。”司马仪悄然的看向卫玠,见她不知在想些什么,忽然卫玠意识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,顺着目光往前看,确是司马仪那隐晦难测的目光。
“陛下,臣有事先行告退了。”卫玠看了一眼殿中诸人,缓缓叩首。
司马炽眸光微闪,却蓦然问道:“方才卫祭酒想说什么?”
卫玠瞬间身体一顿,随即恢复了平静,她敛下眉道:“臣想说的是,臣确实是冤枉的。”
闻言,司马炽手轻轻一顿,那清冷而深沉的眸子看向她的面容,良久,才道:“既然如此,你也回去吧。”
卫玠一听,急忙行了行礼,疾步走了出去,她想跟司马仪说一声谢谢。
走了半天,沿路只见一些宫女太监,却连司马仪的影子都没见着,卫玠失望的叹了口气,这家伙走到这么快。
“怎么,再找我吗?”
忽然一个动听温柔的声音从一侧传来,只见司马仪优雅的靠在一棵树下,清风拂面。
二人突然对视一笑。
“张……臣卫玠参见殿下。”卫玠并没有忘记二人之间的应有的礼仪,却见司马仪抿唇轻笑,似有一丝调谑。
“恩……卫祭酒免礼。”
卫玠看着司马仪,脸上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,之前的一切仿佛没有那么重要了,她忽然低低一笑:“这次多谢你帮我,不然,我少说也要掉一层皮。”
司马仪缓缓点头,眼中满是笑意:“无需客气,看你这副细皮嫩肉的样子,哪里受得了牢狱之刑。”
卫玠听着这话有点别扭,虽然她看着细皮嫩肉,但是,但是,没有但是,确实是一打就趴。
“殿下果真火眼金睛,卫玠确实柔弱不堪,下次若有重活,殿下可愿帮臣挨一挨。”卫玠眨了眨眼睛。
司马仪哑然失笑。
“那便算了。”
二人谈话间,卫璪已经来到了卫玠的身边,他看卫玠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。
此番他去了江合的老家看了一番,原本以为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,却发现他来迟了一步,江家人早已经被人带走了,他扑了个空,于是只能着急回来。
随即他看到一旁的司马仪,行了个礼,又将目光放在卫玠身上。
“走吧,我们回去。”
卫玠点了点头,二人辞别了司马仪之后,便缓缓走出宫去。
身后,司马仪笑意全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