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玠懊恼自己疏忽大意了,她摸了摸脸有些尴尬又不失礼貌回应道:“谢谢大娘夸赞。”
“小兄弟这是要去那里呀?”大娘干活十分麻利,转眼间已经将破旧的墙补好了。
卫玠自然不能如实相告,她将包裹收拾好,她见这户人生活清贫,于是拿了些银钱给大娘。
“我和大哥出门游玩,多谢大娘招待,这些钱你请收下,给孩子们买些肉食与衣物。”
大娘虽然生活清苦,但是性格淳朴善良,她连忙拒绝。
“小兄弟太客气了,这钱我不能收。”
卫玠知道大娘性子纯良老实,但是经历连年战乱,百姓通常衣不蔽体,食不果腹,又有山贼掳掠,百姓苦不堪言,她深知底层百姓的艰辛,见大娘不肯收,卫玠直接将银钱递给了她的孩子,她蹲下摸了摸孩子的头,微笑道:“这些钱你拿着给弟弟妹妹买点吃的好吗?”
孩子犹豫地看了一眼母亲,又看着卫玠不知道该不该收下,卫玠不等她们说话,旋即便转身走了,大娘欲上前追,却见卫玠等人已经翻身上马,夹紧马腹疾驰而去了。
大娘愣在原地,有些无奈地喃喃道:“这小兄弟跑得真快。”
在卫玠走后不久,一队人马急行到了这处农屋,天色已晚,他们循着马蹄足迹一路追寻到这里,人马疲惫,见此处房屋灯火明亮,门口又有马的粪便,他们怀疑卫玠等人应该来到这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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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压压的士兵踢开了房门,大娘一家惊慌失措,急忙起身,却见门口站着无数士兵且个个凶神恶煞,手持刀戟,面带杀意,大娘已经吓得僵硬不敢动弹,几个孩子也失声哭了起来,孩童啼哭的声音令在场的士兵焦躁不耐,遂拔出剑将椅子劈开,他们严厉逼问道:“有没有见到一个女人到过这里。”
大娘与丈夫结结巴巴道:“没……没有啊官爷。”
旋即士兵又打开了一副画像,画上的女子容貌清丽,宛如弱柳扶风,眉宇间又有几分英气。
“这是她的画像,你们是否见过此人?”
大娘颤颤巍巍地看了一眼画像,虽然感觉画中女子眉目有些眼熟,但是却想不起是谁,此时身边的副将忍无可忍,只见他一个疾步上前将大娘的丈夫踢倒在地,利剑正欲朝他脖颈抹去,而在此电光火石之间,大娘的孩子忽然开口道:“她们已经走了。”
大娘眼睛瞪得老大,想制止儿子,却见他置若罔闻,指着大门东侧得地方继续道:“昨日上午她们来到这里休息,今早骑马往东边离开了。”
见此那副将才收起刀剑,他抚着锐利的刀锋冷冷地道:“算你们识相。”
卫玠纵马疾驰,洛阳虽然是北方,但是这里却有南方的特殊气候,雨水湿润,青草碧绿,道路上人烟稀少,卫玠特地避开了山匪密集之地,这一路虽然艰辛但是还算顺利。
又行了七八日到了宜阳,卫玠终于可以松口气了,因为这里是距离洛阳已经不远了,且人口繁密,追兵不易追寻踪迹。
卫玠找了一处中规中矩的客栈休息,几日未曾洗澡更换衣服了,浑身都是汗臭味。
卫玠二人开了两间房休息,到此处二人也应当分道扬镳了,与卫玠结伴而行的大哥,是为了寻找兄长的下落一路来到宜阳,而卫玠一个是为了逃离皇宫,二人各有秘密,但却很默契的没有追根问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