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到侯府之后,天都快要亮了。

正打算回去院子呢,就看到影一正急的团团转。

骤然看到他,连忙上前开口:“爷,你可算回来了,府里出大事了!”

战阎面色大变,他迅速喝问:“夫人怎么了?”

影一忙不迭摇头:“不是夫人,是世子小妾,她动了胎气见红,府医说胎儿有可能保不住了!”

战阎这才舒出一口气,只要不是小姑娘就好。

他拧着眉心询问:“不是让她抄写女诫?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怎会动了胎气?”

影一小心翼翼回答:“听闻是世子去探望她的时候,她太过于激动摔倒了!”

战阎旋即斥了一声:“这等拙劣的说辞,骗鬼呢?”

他原本就对战玉颇多微词,从前只是觉得他被老夫人惯坏了,现在却发现他连品德都是败坏的,不管他院子里面发生什么,他都懒得去管。

他大步走进书房,准备处理公务。

就在此时,战玉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。

他满目焦灼的恳求:“父亲,求你救救芝兰的孩子吧,那可是你的孙子啊!”

战阎嫌恶的挑眉:“本候又不是医者,你求我做什么?不是警告过你,不要踏进她受罚的房间,现在出了事,反倒是又紧张了?”

战玉自责开口:“是儿子的错,儿子记挂她的身体,这才不得已跑去探望她,没想到她竟然会情绪激动的摔倒,府医说她必须要保住这一胎,不然以后再难以孕育子嗣了!”

战阎不着痕迹的说道:“那你就让府医全力以赴的保吧,侯府的好药材都紧着她用,终究也是一条小生命!”

战玉噗通就跪在地上不断磕头,他悲戚哀求:“父亲,府医说他医术有限,唯有请医学圣手林太医才有希望救芝兰和她的孩子啊!”

战阎嘲讽瞪向战玉,那眼底的轻蔑,骇的他再也哭不出来。

他浑身颤抖着,满脸的惶恐。

战阎一步步逼近他,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:“战玉,你还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?你是我战义候的儿子,谁教的你这么不要脸?你让林太医的外孙女受妻妾同娶的羞辱,现在你那妾室要流胎了,你却求人家来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