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卿昱一双眼睛红的骇人,他用力咬着薄唇,却是不发一言。
鲁东南依旧喋喋不休:“刚刚她在外头说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,灵芝多贵啊,她都紧着你吃,还有,你知道她今天出去做什么了吗?她把自己千方百计凑出来的银子都给募捐出去,整整一万五千两给你换回一颗救命良药续命丸!”
鲁卿昱侧过头去看他:“父亲,你是要我把母亲留下的嫁妆全都交到她的手里吗?”
鲁东南凝眉规劝:“父亲只是想告诉你,你这个后母,对你真的是没说的,就冲着她给你亲手换尿布,你也不该这般排斥她!”
他顿了顿又苦笑:“卿昱,若是你母亲活着,她未必也能做到吧?你母亲最是见不得半点污浊的,小时候你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衣裳,她都会发好大的火,她的眼里何曾有过你,她有的只是那些奇花异草以及那些铺在柜子里面吃灰的画作!”
鲁卿昱藏在锦被下的拳头霍然握紧,他用力闭上眼睛开口:“父亲,我累了,你先出去!”
鲁东南沮丧的叹息一声,转身就快步走了出去。
此时他并不知道,儿子脑海里面浮现出的却是另外一副画面。
那时候他还没染病,他有一次从书院回来的时候喝醉了酒。
他迷迷糊糊的进了自己的房间,刚躺在床榻上,冷不防旁边就有个女子钻进了他的怀里。
当时他神志不清,且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他哪里能受得住。
待到云,雨初歇,他才在清淡的云茶花香味中沉睡过去。
等他清醒之后,床榻上就像没人来过那般。
唯独那云茶花香味却飘散在鼻端,久久未曾散开。
后来,他就知道了后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