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什么事儿你说。”
“情况是这样的,我们附院接诊了一位病人……”
听完张院长的讲述,李唐沉默了一会儿,四到六小时,他的针灸手法让患者陷入全麻状态,确实做不到这么长时间,这很可能让病人的某处神经遭受不可逆的创伤,据他得到的记忆和在动物身上做的实验来看,四个小时基本上就是最大限度了,就算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。
心脏瓣膜修复可是一台妥妥的大手术,他相信附院也不可能做过很多,这里还存在一个熟练度和主刀跟助手之间的配合问题,说是四到六个小时,但四个小时完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这家伙可不敢赌手术绝对顺利,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。
他传承的记忆里也有一部分关于西医手术的记忆,不过那都是现场观摩的记忆,并没有真正的实操记忆,但这似乎也能提出一些建议,帮他们把手术方案做一个优化,唉……现在说这个都早,不管怎么着还是先看看再说吧。
“张院长,手术定的是后天是吧?”
“对”
“那这样吧,我明天过去先看看,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,我那套针法做全麻最长时间就是四个小时左右,不可能再长了,让我先见见病人,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吧。”
“谢谢李教授!”
虽然李唐说的最多只能四个小时,让张院长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,但人家能答应过来看看,他依然充满了感激。
“不用客气,莪也是医生,都是为了病人,我明天尽量早点赶过去。”
挂了电话以后,他坐在保卫部值班室里没着急走,而是在不停的回忆着。
在他的记忆中,上一世他们医院好像也碰到过这种病人,对各种麻醉手段极度过敏,可听说最后还是把手术做了,非常成功。
那也就是说其实还是有办法的,只是可惜,他上一世就是一名从事行政工作的,对这些医学方面的专业知识是一窍不通,当然也不会去刻意打听,有时候听到一些事情,完全就是当做故事听。
他上一世的妻子知道他不懂这些,也不会在家里长篇大论的讲关于医学方面的事儿,最多就是说一些茶余饭后的闲话而已。
不过那已经是二三十年之后的事情了,虽然不晓得这几十年内麻醉专业到底取得过什么进步,但各种医疗手段越来越发达是不争的事实,医学方面的本科院校也开设了专门的麻醉专业,可现在绝大多数医院,麻醉师都是由外科大夫兼任的,甚至还有护士转岗后担任的。
完全不可同日而语,你没法指望现在的麻醉手段到底能有多丰富。
唉,那些稀奇古怪的过敏有时候真是让人头疼,有时候想查清楚具体的过敏源也不是那么简单的。
就像陈宝珍主任,她对单一的中草药味道或者粉末并不过敏,混杂在一起煎中药也不过敏,可一进车间就难受,他现在还正想办法看能不能解决这位主任的这个问题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