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苏展风沉沉冥想的模样，嗣尼也是露出苦笑。

“没办法，谁让最珍稀的东西你已经有了，我也只能拿出这点不起眼的蝇头小利应付一下了……”

……

“时光长河千年过，人间的小小儒士竟也踏上修途……”嗣尼淡淡笑道，“实在难得！”

“咳咳！”林十二嘴角流出一抹鲜血，冷笑道，“自三千年前，儒道祖师以文入圣，我辈书生便可在仙途大道占据一席之地！”

“三千年间，世间山河锦绣，多是书生言！”

嗣尼的表情微微动容：“好……好一个山河锦绣，多是书生言。”

“说来也巧，当年李行之独上仙门后，我独自一人苦留此地，终日郁郁不得。”

“后来山间遇一儒生，坐而论道，他便赠我一字，不过我却迟迟没有用上……如此想来，当年那儒生已隐隐有些圣人之像了。”

“如今沉舟侧畔过千年，又见一儒士，也是有缘，我便将那一字转赠与你，就当是为了报答当年那儒生的开导之情吧。”

嗣尼的头倏然变成龙形，缓缓张口，只见一枚金色文字悄然吐出。

……

“刚才在芥形屋敷中，我已察觉窗纸之异，”嗣尼绕着留尘缓缓走动，“你可知我为何故作不查？”

留尘盘膝而坐，浑身浴血，周身两股火焰交织纠缠，看上去气势惊人。

他摇摇头道：“小僧不知！”

“既有善心，何愁无缘。”嗣尼低头看着他，“善恶因果，自有报应来劫，我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。”

“小僧……不懂？”

“你境界不够，不懂也正常，”嗣尼淡淡回道，“如果是你那位大哥，应该能明白一二。”

“既然你牵动窗纸，引我注意，那我便用螭龙之炎反馈于你。你也不用觉得是受了我的恩惠，便对我心存感激。”

“对佛门之理，我向来是敬而远之，担心沾染你们所谓的因果。”

“不过今日既然有佛门修士入阵，自当以机缘相赠，就当结个善缘吧！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