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信道:“我只听说过,孔子被称为圣人,难道这位杨子能够和他相比?”
白面巫师突然发怒,厉声道:“胡说!孔丘之流,不过是丧家之犬耳,岂能与杨子祖师相提并论!”
他双目如电,盯着刘邦、刘信叔侄,厉声道:“孔丘乃儒教鼻祖!我要你们记住,儒教是天下至邪至恶之教,是我杨学死敌,我们不共戴天!你们今后若见到儒教门徒,必然要鄙夷之、羞辱之、打压之,当仇敌来对待,可否?”
白面巫师此时面目狰狞,努不可遏,刘邦马上点头:“我本来也就厌恶那些竖儒!”
刘信不知道,这些自称杨学门人的巫师,为何会这么仇恨儒家的人,但也没有反驳。
白面巫师转怒为喜。他看出来,刘邦和刘信之前虽然答对了每道题目,但确实不知道什么是杨子、杨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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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平复了一下情绪,解释道:“杨子姓杨,讳朱。三百年前,创立杨学,与墨家之学并称为天下显学!当时天下之人,莫不听闻杨子;天下人谈论的话题,不是关于墨家,就是关于杨子之学。杨学门人遍天下,信者数百万众!诸如孔丘之类酸儒,根本就不能和我杨学相比!”
说到这里,他一指脚下:“这里,就是这里,便是昔日杨子与老子相逢之所!老子姓李,名耳,子聃,你们听说过么?”
让刘信诧异的是,这回刘邦毫不犹豫地点头,道:“你说的,就是苦县那个姓李的老头么?那里离我们沛县不远,我去过,苦县人至今还在吹这个李老头的牛呢!”
白面巫师道:“老子确实出生于苦县濑乡。当年杨子南来传学,就是在我们今天站立的这个地方,和老子相遇,老子亲口承认,他以为杨子可教,也就是全天下只有杨子能够传承他的学说!孔丘也曾经多次来向老子求学,老子却从来没有说过孔丘可教!”
他的语气又高亢起来,显得愤愤不平:“正因为我们杨子远胜孔丘,被老聃选定为正宗继承者,杨子之学成为天下流传最广的学问,而孔丘儒教之徒到处做丧家犬,他们因此极度嫉妒我们杨学,百般对我们羞辱污蔑!以致到了今日,我们杨学居然在天下渐渐销声匿迹,不敢公开于众!”
他一指其他众位巫师,道:“我们这些信奉杨子之道的人,为了生存,也不得不学习做巫师,用巫师的身份,来掩盖我们杨学之徒的真正身份!”
刘邦道:“你们都混得这么艰难了,还说杨学好。你说的这个杨学,究竟在讲些什么?”
白面巫师道:“你们刚才所答的,不都是杨学之道么?”
刘邦道:“原来你刚才问我们的那些酸不拉几的问题,就都是杨学?”
白面巫师傲然道:“不错!这些问题看似离经叛道,却才是真正的天下之至道!这些都是杨子圣人之言教,可恨被那些酸儒们断章取义,百般污蔑,以致天下之人听闻者少!”
刘邦想了想,认同道:“我看你说的这个什么杨子,说的倒也真有些道理!”
白面巫师又兴奋起来,道:“杨子的话,自然是天下之至理!你们两位,虽然从来不知有杨子,刚才回答的问题,却天然符合杨子的要旨!”
一指外庭棺椁,道:“最近杨门不幸,门主渡河时不幸溺亡,偏偏你们今晚又来了!我等众人都已衰老,你们叔侄两人正当年轻,这难道不是天助我杨学,天不灭我杨学么?”
一阵凉风吹来,刘邦还没什么,刘信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刘邦不耐烦地对白面巫师道:“你没看到我们的身上都湿透了么?天不灭你们杨学,这冷风却可以灭了我们叔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