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刘燸身后进来的,还有个瘦高个子的男子,和一个模样姣好的女子。男子与刘邦也颇有些相像,那是刘邦的二哥、刘信的二叔刘仲;女子,则是刘邦的姐姐、刘信的姑姑刘昭。
刘信连忙起身,笑嘻嘻的,上前相迎。
刘燸见到刘信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:“信儿啊,你说你那三叔刘季这混账胡作非为,就够让人笑话了,你别好的不学,反学坏的,你二叔不学,学你三叔啊!”
刘仲听见父亲说要刘信向自己学习,这等于是在表扬自己,顿时昂首挺胸,很是得意。
刘昭则是冲刘信挤挤眼,提示他别跟老人家硬抗,让着点,又和蔼的笑着看刘信,对自己的这个已经没了父亲的侄子,显然是十分爱怜。
刘信一边请刘燸入座,一边笑着对刘燸道:“您老先别生气,我做错了什么,您尽管说,我一定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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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燸道:“你做错了什么?这还不明显吗?开这么个劳什子的健身馆,不赚钱不说,还反过来贴钱给别人,这不是傻吗?现在倒好,还要招收女学员,让女人来健身,这。。。。。。女人就该在家老老实实相夫教子,你这么伤风败俗的,连带我也要被人指背脊骨的!”
这时,刘昭说话了,她口气是嗔怪,但脸上却还是带着笑,对刘燸道:“爹,您这话女儿可就不乐意听了。凭什么说女人只能怪在家里相夫教子?我看有本事的女人,根本就不比男人差!我听说,前不久朝廷还下令,专门表彰巴地的那个寡妇清呢,皇帝还要留她在咸阳城里住呢!”
刘燸怒斥刘昭道:“你懂什么!这天下有几个寡妇清?再说了,寡妇寡妇,她的那些财产,还不是夫家留下的?你不帮我劝着信儿,好好学他二叔,勤俭持家,难道还要惯着他胡闹?”
刘昭见父亲生气,只好吐了吐舌头,不敢再说。刘仲见父亲再次要侄儿向自己学习,等于是又表扬了一次自己,头抬得更高了。
刘信一看他那表情,就不和刘燸纠缠,自己问刘仲:“二叔,说吧,又做什么事情要钱了?”
他是门儿清。几乎每次刘仲陪着刘燸来找自己,都会涉及到钱。
刘仲被侄子说中心事,很是尴尬,忸忸怩怩的不说话。刘燸见刘信已经把话挑明了,也就不再拐弯抹角,说:“你是得拿点钱支持一下你二叔,总比把钱都白白胡闹送给别人强!今天官府宣布了皇帝的旨意,全天下的老百姓,都可以向官府申报田产,申报多少就能确认多少,以后就永远是我们自家的!这是个天大的好机会,你赶快拿点钱出来给你二叔,多买点田土!”
“老二家买田,凭什么要我的信儿出钱?”刘信还没来得及答话,一个高亢的女声,已经嚷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