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孕吐,他也会腾开手上的工作来安慰她,如果她没有大闹一场,而是心甘情愿丧失理智继续跟着裴延敖,或许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吧?
“在看什么?”
见女人盯着镜子不动,裴延敖忍不住问。
曲半夏的目光空空荡荡,她人本就纤细瘦弱,又见识过她孕吐的激烈,裴延敖总有种他但凡用力,就能让曲半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。
她哪怕静静站在这里,也给人一种好似要破碎化成灰烬的单薄。
“不是吐得难受?还不赶紧去躺下。”
裴延敖见她还是不动,伸手去拉她。
女人没有反抗,很轻易的被他握住手腕。
裴延敖习惯性的将她抱起,曲半夏微微耷拉着头,像死过去一样靠在他的肩上,半晌才低低的问:“肩膀,还痛吗?”
裴延敖这才想起他的手,本来该“不能动”的。
他救了曲半夏,用手臂受伤的借口留在她的公寓里,现在却能自如的将她抱起,显然已是在戳破自己的谎言了。
但裴延敖向来从容镇定,即便被发觉撒了谎,也脸不红心不跳的。
“疼,你什么时候出院,等你好了,再继续照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