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半夏整个人像紧绷的线,轻轻拨动都能发出哭声一样,“裴延敖,你是禽兽吗,我才刚小产!?”
她身体弱到随时能昏迷过去,这个时候要她,他想要她的命吗?
裴延敖没吭声,他低头轻抚曲半夏的脸,垂眸看向她的小腹,下一秒,他趴在她的身前,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,垂眸认真的听。
他的手轻握她柔软的腰肢,却没有其他任何出格的动作。
曲半夏整个人都快碎掉了,她含着眼泪,小心翼翼的说: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我想听听她的声音。”裴延敖沙哑的道。
“……她已经不在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裴延敖低垂的眼帘,只有落寞,“我只是想试一试,当爸爸的感觉。”
如果那孩子还在,如果什么都没变。
他现在会不会搂着曲半夏的腰,侧耳听孩子在腹中闹腾的声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