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叔声音沉沉，眸中泛着深不见底的光泽，他看着钟老，心底涌起一阵说不上来的复杂感。

这就是钟灵秀的父亲，当年害她离世的人。

他不动声色压下心头的愤恨，淡然看着他。

曲半夏见一向有礼的海叔半晌不说话，表情甚至带着冷意，嗅出一种微妙的气氛。

“爷爷，海叔可能是第一次见您，被您的气势震慑到了。”

她开口解围，钟老打量着眼前的人，只觉得他有点熟悉，“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海叔立马否认，说完又怕钟老怀疑，急忙道：“我只是第一次见您，有点激动。”

钟老不置可否，他没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出半点激动。

曲半夏有些疑惑海叔为什么不把他和钟灵秀这段过往说出来，他和钟老都是为了寻找钟林秀的女儿，彼此交流一下信息，不是更容易知道下落吗？

“时间也不早了，你难得回来，我就……不打扰你休息了。”

钟老又寒暄了两句，和小少爷一起离开。

人一走，海叔翻涌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，他缓缓坐下，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