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仁与蔡义哥俩,站在屋内,听着这位蔡老六那些大逆不道之言,听得心惊肉跳,头皮发麻。
偏偏他们无计可施,想劝也不知道从何劝起。
当蔡京迈着沉稳的步伐,跨步进入了府门,威严的目光一扫迎上前来的管事。
“六郎呢?”
“相爷,六郎在他的院子,相爷可是要见他,那小人这就去通禀。”
“不必了,老夫亲自过去瞧瞧。”
蔡京摆了摆手,撩起前襟大步而去,也不知道这位自信心爆棚的亲儿子,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?
受到了省试未过这样的沉重打击,希望他不会一蹶不振。
不过,就算是他此刻,真的意志消沉,了无生趣,倒也无妨。
一想到官家还是那么的体贴自己,亲自说项,将自家六郎从落第举子里边先拔进了殿试名单。
蔡京就不禁有些洋洋得意,这说明,官家对自己的恩宠仍旧十分地浓厚。
倘若六郎若是能够在殿试上超常发挥,说不定能够弄到一个进士出身,至于进士及第,那是不消去想的。
哪怕是这孩子再蠢,想来,官家看在自己的脸面上,也会给他一个同进士出身。
如此一来,六郎的未来,自然也就是一片光明。
越想越美的蔡京,来到了六郎的居所,没想到却扑了个空,一打听,这才知晓六郎跑去祭拜祖宗牌位去了。
听到了这个消息,蔡京亦是一脸懵逼,实在想不明白,这六郎是什么毛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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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京阴沉着脸,紧赶慢赶,终于来到了那祭拜祖宗牌位的地方。
距离那屋子尚有数步之距,就听到了里边传来自家六郎那带着哭腔的嗓音。
“列祖列宗,倘若你们也觉得我蔡杳,还是你们蔡氏后人中的才俊,还是蔡家的麒麟子。”
“那就请列祖列宗,给我一点提示,不然,我就磕头磕死在这里算了。”
话音刚落,就听到了里边传来了磕头的声响,还有六郎心腹亲随的相劝声。
“滚开,不许拦我,我要向列祖列宗表达我的虔诚,今天要是磕头不见血,我蔡杳,还有何资格姓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