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已经不是讲究真相的时候了,而且那工部所为,亦是要坏了我大宋既定之国策。”
“就算是尚书你站出去慷慨直言,又有谁能相信您只是就事论事?”
看了一眼身边苦苦相劝的陈侍郎,再看眼前乱作一团的朝堂。
吴执中忍不住剁脚一叹,闭上了两眼,罢罢罢,眼不见,心不烦。
说来说去,蔡京那个奸相有句话还真说对了,工部上下,肯定是乐见军备改革进行不下去。
之前工部诸官不就是强烈反对改革的那一群官吏中的一份子吗?只不过,那许郎中当了个出头鸟而已。
随着御史们弹劾工部诸官的奏折犹如雪片地般飞向官家的案头。
而在那位被羁押在了大理寺的许郎中的供认之下,可是牵涉了不少的工部官员。
工部尚书被贬谪为夔州路播州知州,工部侍郎夺职,贬谪为团练使,
至于那许郎中因为勾结其岳父赵福金,意图破坏朝廷军备改革之法。
令官家勃然大怒,直接将那许郎中召入垂拱殿痛斥之。
更当场宣布直接夺其职,罢为庶民,永不述用。
至于那位陆捕头这样的小杂鱼怎么处置,自然不需要惊动大宋天子的金口玉牙。
至于那位开封府推官,处断还算是公允,终于有惊无险地与此次的朝堂风波擦肩而过。
而朝堂之中,一干官吏,哪怕是心中有无数的槽想要吐。
可是面对着官家与蔡、童、高这些人统一阵线,只能憋屈地保持了默契,没有谁敢站出来叽歪上一句。
毕竟那位工部许郎中,完全就是自己找死。至于工部尚书,工部侍郎,以及倒下的几名工部官员。
说来说去,那就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,又或者是被殃及的池鱼而已。
之所以没直接弄死这位许郎中,这都还算是官家恪守祖训的原因。
至于高璋、童智胜、蔡杳这三位军器监少年才俊。
为了朝廷改革变法之事,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官家怎么可能睁看着不有所表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