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那些苏杭的官吏,不是敷衍了事,就是顾左右而言他。
被自己逼迫得紧了,就干脆挑明,那朱氏父子,的确是得到了权宦童贯,还有奸相蔡京的照应。
甚至那朱勔还因为搞七搞八,向宫中进献了不少的好东西,官家很满意,还特地给那朱氏父子赐下了官职。
如此一来,朱氏父子在苏杭一带,越发地嚣张跋扈。
就连一干苏杭官吏对这臭名昭着的父子二人避之不及,哪里又愿意去招惹他们?
无奈之下,谭稹既怒又惧,只能写信回东京汴梁,求助自己的老大梁师成,希望对方能够替自己想想办法。
哪怕是得罪不起那蔡京与童贯,好歹替他换个位置,省得堂堂宫中大太监,却被宫外人欺辱了都不敢还手,实在太特娘的憋屈。
看到了这里,梁师成不禁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去,怎么也没有想到,自己的得力臂助谭稹原本也是雄心勃勃,准备要干一番事业,以获官家垂青。
可这才刚刚到了那富甲天下的苏杭之地,居然就遇上了这么大的难题。这怎么办?
自己去寻那童贯讨个说法?这个念头在梁师成的脑子里边一闪而过,直接就被抛开。
童贯如今何等地位,与那奸相蔡京,一个称媪相,一个称公相。
自己在宫中侍候官家的心腹近宦里,都还排在杨戬之后,自己又拿不出什么利益来与那童贯交换。
难道说,自己的小老弟对自己的求助,而自己只能劝他忍耐,最好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,要是对方挑衅上门,你就直接跪舔不成?
阴沉着脸的梁师成在屋内缓步而行,时不时地抬起脑袋,在那里考虑该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。
而他的干儿子则老老实实地立身于一旁,不敢多言一句。
“梁敏。”老半天,梁师成这才缓缓开口。
“干爹有何吩咐?”
“你去把那个盒子取下来,随咱家一块去见一见杨大。”
梁师成指了指房中某处那个醒目的檀木盒子,吩咐了句,不大会的功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