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知晓我朱家富庶,更是严刑逼供,逼迫家父承认造反谋逆……”
“啥?谋,谋逆……”
原本还在寻想着怎么回转,想办法将朱勔安抚好的王知州此刻的脸色,已然仿佛被人抹上了一层石灰。
“不错。”朱勔扶着腰间的倭刀,缓缓地朝着王知州走去。
“正所谓官逼民反,民不得不反,我朱家世代贤良,却遇上了这样昏庸无道的君王,遣来了这样贪婪无度的奸佞巡抚。”
“天道不公,那朱某,唯有用手中这柄刀,向朝廷,讨回一个公道。”
王知州那张雪白的菊花老脸瞬间破防,两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,好在经验老道,顺势下了台阶。
想要握住朱勔扶刀的手,可又怕自己的动作惹来劈头一刀,只能讨好地谄笑道。
“贤侄,你万万不可作此等想法,朝廷一定不会被奸佞蒙蔽太久。”
“何况还有本官,本官乃是蔡相同乡,又出自他的门下。”
“只要你把实情告之本官,本官这就立刻向蔡相上书,加急递往东京汴梁,定可为你伸张正义,替汝父子昭雪……”
“蔡相……”朱勔听到了这个称谓,眼皮一阵狂跳。
目光直勾勾地看向那王知州,王知州迎着那朱勔意味不明的表情和眼神。
还以为对方是不相信,赶紧拍着胸口道。
“你一定要相信老夫,蔡相这个人,最是护短,老夫与你,都是他的门下客。”
“伱我有事,他岂能不出手相助?所以只要你能够冷静下来,稳固大局……”
“蔡相最是护短,对吧……”
朱勔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。
王知州的脑袋都快要点成了小鸡啄米。
“当然,老夫为何要骗你,这就是事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