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岑遥栖兜底?他还没那么多的身家,把他卖了都不一定够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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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和你师兄一间。”他像是做了极大的心理建设,勉为其难的开口。
谢凌衣拧眉,准备抗议,还没来得及张口,就被岑遥栖一把拉走,生怕他不同意。
“天色已晚,早些歇息。”
祝长生沉默地盯着两人背影,感到一阵莫名其妙。
虽然他不知道自家师兄这位故交是什么背景,但眼下这才什么时辰?自己这位恨不得不眠不休刻苦训练的师兄什么时候睡这么早了?
“你身上的灵石呢?”房间的门被“嘎吱”一声关上,谢凌衣一针见血的问道。
以岑遥栖的性格,穿衣服要穿料子最好的,房间自然也要住最上等的。
如今竟然纡尊降贵来跟他住一个房间,这不对劲,很不对劲!
“你是不是又输完了?”他敏锐地问道,俊秀的脸上现出几分狐疑。
岑遥栖在一众清风霁月的仙门大拿中显得离经叛道,骄奢淫逸已经算是他老生常谈的缺点了,谢凌衣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爱赌和好酒。
就岑遥栖那破烂运气,十赌九输,而且死不悔改,越输越赌,越赌越输。
这些年,谢凌衣眼睁睁的看着紫竹峰奇珍异宝一点点变少,就连后山的药田里的那一大丛奇花异草都所剩无几,统统全被岑遥栖拿去换灵石了。
谢凌衣就没见他回本过,看他这副做派,再过不久连天虞宫的门口那块鎏金牌匾都得被刮掉一层皮!
天知道,十几年前的紫竹峰天虞宫也算气派巍峨,堆金积玉。照他这样挥霍下去,过段时间,峰上怕是寸草都不生。
还好他和祝长生很早就学会辟谷,不然只有抱着树皮啃的份。
谢凌衣瘫着一张清俊如玉的脸庞,后知后觉的庆幸。
“安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岑遥栖指尖凝起光华,将靠窗的床榻用法术重新打扫得一尘不染才施施然坐下,肩背挺直,姿态优雅,即使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却也被他做得极具观赏性。
屋内被一盏烛火照得通明,暗棕色的墙壁上两道的侧影隐隐绰绰。
谢凌衣没说话,在心里暗自腹诽,分寸?眼前这人就不是个有分寸的人!
“好啦,别置气了。”岑遥栖托着下巴看一言不发的他,“这次来可是给你带了见面礼。”
岂料谢凌衣更加无语,他又不是祝长生,还把他小孩对待是吧?
岑遥栖就知道他会是这反应,单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,眼前突然泛起金色的光芒,彻底照亮整间屋子。
光芒缓缓淡去,两把利刃出现在谢凌衣的面前,他一时间竟然没办法移开眼。
两把剑同样薄且窄,还泛着冷冽的寒芒,剑身还刻着精致的暗纹,看着就不普通,谢凌衣还没走近,就感受到一阵澎湃的灵力,他眼睛一亮,这剑绝非凡品。
“这剑是给我的吗?”谢凌衣不可置信地看着在空中震动的双剑,一向冷淡稳重的人,连声音听着都有几分颤抖。
岑遥栖对于他的反应并不意外,谢凌衣作为剑修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本命剑。而对于剑修来说,浑身上下最贵的就是剑,剑修剑不离身,地位基本上跟老婆差不多,他这一下子给人送两老婆,是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岑遥栖冲他抬了抬下巴,或明或暗的烛光下,底下那精致完美的骨相仿佛要透出平庸普通的皮相,漂亮得宛如一盏美人灯。
谢凌衣感受到他的鼓励,伸出手去握那双剑,冰冷的剑柄握在手中,他却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震动,明摆着是强烈的拒绝。
他给岑遥栖递了眼神,意思是为什么会这样?
后者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,神色淡淡:“你的修为还不够压制他,只要拥有绝对的实力,他自然会为你臣服。”
说完,岑遥栖慢慢站起身,同以往一般,没忘记将衣衫上并不显眼的折痕整理干净,缓缓踱步至谢凌衣的身后,然后漂亮瘦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