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那群少女叽叽喳喳地离开了,他单手结印,重新加固一遍隐于人群的法术。
人来人往的那边,他们已经完成大半,看起来有模有样,必不可少的红绸灯笼也安稳地挂在柱子上,刺目的红,即将灰暗的天日,不知道是不是心有余悸,看着倒是没觉得喜庆,反而还透着几分诡异阴暗。
闻烟换上红色的吉服,本就容颜殊丽,此番愈加艳光逼人,美得不可方物。她看着和她穿着同样色系且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在面前的夏侯重台,蛾眉轻蹙:“还在考核期间,不要动不动在我跟前晃。”
夏侯重台弯着眉眼,略带委屈的道:“又不是真的新婚燕尔,难道也要遵守成婚前新娘新郎不能见面的规定吗?”
“放肆,夏侯重台,尊师重道这几个字,你到底知不知道是怎么写的?”闻烟眉心皱得愈发深,冷声斥责。
夏侯重台却乐了,轻挑眉峰:“那师尊是承认有我这个徒弟了?”
意识到钻进他圈套的闻烟:“……”
她不自然地轻咳一声:“巧舌如簧。”
太阳落下,夜幕降临,一切都按照计划平稳进行。
谢凌衣和祝长生站在人群看夏侯重台和闻烟牵着红绸缓缓走进室内,两人皆身姿高挑,郎才女貌,宛若这世上最普通又最般配的一双璧人。
“师兄,谢凌当真不来了吗?他不是最爱凑热闹了吗?不来多可惜。”祝长生由衷感慨道。
昨晚岑遥栖没回来,谢凌衣心里也憋着一口气,他今天又往外面跑了一天,回到这里,还当真也没看见这人的半点踪迹。
“爱来不来。”
又不是非他不可,他不在,考核还不是照常继续,祝长生好烦,干嘛总是提起他。谢凌衣在心里幽幽的想。
拿不准那妖怪什么时候会来,闻烟和夏侯重台还是老老实实地拜了高堂又拜了天地,直到婚礼结束,现场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。
在场的同门面面相觑,难道累死累活一整天的准备就这样泡汤了?
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,少了点什么东西,谢凌衣总觉得似乎遗漏了条重要线索。
不对,宋府死的可不止是宋家的新郎官,还有宋家大少的几个表兄堂弟。
最重要的是,若是那妖怪当真会随随便便伤害新婚夫妻,那金陵城繁华,人口也多,成亲的人数不胜数,那它犯的案不也应该不胜枚举?